机。
但为了买下这最后5%的股份,您赌上了所有的钱。
”
杜瑞举止优雅地和她们碰杯,向美兰以礼相待,嘴里却说着:“您这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
投资大忌。
”稍一迟疑,还补充了一句,“恕我直言,很外行。
”
周妍音看到杜瑞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即他哈哈大笑:“向小姐,我碰巧知道你。
上周我有幸受邀参加金石基金在香港年会上,遇到裴总,他私下和我提起过你。
”
“哦?”向美兰虽然心知裴亮不会说她好话,但她却摆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杜瑞,“裴总是投资圈里相当当的人物,是我尊崇敬仰的前辈,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我的敦敦教诲。
”
她这样“虚心”,杜瑞倒是不好意思把裴亮说的那些话讲出来奚落她了。
杜瑞说:“可能我这种把所有的资金赌在一个项目上的做法,在向小姐这样的专业人士看来,确实不妥。
但是向小姐,你不过工作了十来年,而我的年纪,足够做你父亲了。
我在商场上的经验,可不是你从教科书上能学到的。
”
他越说越狂妄:“商人,就是赌。
赌,就要赌的大。
只要压对了,赚到的钱,三代人都花不完。
”
“您是个商人,没错。
”向美兰依然心平气和,“曾经,还是个成功的实体企业老板。
但是,您现在的公司经营状况,可并不乐观。
”
杜瑞的表情一冷,很显然,他可不喜欢被一个小辈不断地批评。
但这正是向美兰和周妍音来之前,计划好的策略。
周妍音告诉向美兰:“像杜瑞这种人,一辈子做的是实体企业,靠的是老婆娘家的实力,一路绿灯几十年。
心飘了,他以为自己在金融圈也照样能叱咤风云呢。
他飘,你就得给他拽下来。
犀利点指出他的问题,他才会服你,才会听你,才会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