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啧了声,刚想敲打敲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这时候有快递员抱着快递敲了敲门,说,“你好,有快递。
”
蒲宁作为“工作人员”直起身子小跑过去,边跑边问,“谁的快递啊?”
快递员看了眼,“逢绛。
”
蒲宁点点头,签了逢绛的名字,不经意间看了眼,是套辉柏嘉的彩铅画具,寄件人名字叫降临。
她下意识觉得有点儿奇怪,也不知道是谁送给逢绛的这套画具,逢绛拿到快递后也是一愣,慢慢拆开后,同画室的美术生看见了哇了声,惊叹道,“辉柏嘉啊,不是限量系列的但也很贵吧,至少得四五千吧。
”
有人笑得八卦,“逢绛,哪个朋友这么大方?”
“敢送辉柏嘉一定是真爱。
”
“没错了。
”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原本正常的练习就这么被打断,周鹤啧了声,画纸卷成筒敲了敲八卦欲最浓的几个同学,“画完了吗,画完了吗?自己的画还没搞明白就去八卦别人,谁送逢绛这个画具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继续练习!”
几个人被敲打了一番,老老实实回去继续练画。
逢绛抿了抿唇,起身捏着手机出了画室,低头看了手机半晌然后拨出个电话。
隔着巨大的透明玻璃,蒲宁看着逢绛的唇微微张合,听不到她在说什么,顿了顿,眼巴巴地瞅着周鹤。
“……”周鹤清了清嗓子,“别这么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是谁。
”
顿了顿,他也好奇地问,“你和她关系这么好,你也不知道?”
蒲宁安静两秒,收回眼说,“不知道。
”
不只是这个,上次摸逢绛脑袋的那个男生她也不知道是谁,那天之后这个男生就像人间蒸发了,实验一中根本没他的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