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这三个问题在前,她这会儿总算是把自己真正想问看似不经意的问出来了:“那月魇,等我正式毕业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
这句话问出口以后,温暄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自醒来以后无时无刻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却偏偏一直鼓不起勇气问出这句话来。
她在这三百年里自己给自己找到了无数种理由去证明“从书院毕业以后就能开开心心的回到月魇身边”的愿景会真真切切的发生,但临了临了,她又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不过只是她的推测,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比谁都害怕月魇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再次把她扔到哪个回都回不来的犄角旮旯里。
更何况她自从跟了楚文神君以后月魇第一次来书院看她的时候,她就发现......
想到这里,背对着月魇的温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月魇对她最后的判决。
“阿暄,恐怕不行。
”
这把悬了三百年的大刀终于砍了下来,并成功的溅起了一身的血。
温暄反应很快,在月魇话音刚结束以后,她立刻就接上了话:“那我能呆在你身边吗?”
人好像总会对一些早就露出了些苗头的不幸有预感,哪怕主观上她们已经为那些小小的蛛丝马迹找好了借口。
就像温暄早早的感觉到了在九重天上月魇根本没法一直带着她,所以刚刚开口问的时候下意识就说了“可不可以一起回家”。
可到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她的那点预感了。
万一......万一那点预感只是虚无缥缈的错觉呢?
但现实......或者说月魇本人,并没有给她这个侥幸的机会:“你先回家,好吗?”
“好,那你.......”温暄的话说了一半,然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