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沉默了半晌才憋出来了个带着无数犹疑的“我”,随后便又没了下文。
她这一时半刻实在不知到该对楚文神君应什么好了。
她如今不过十八岁,人生的多半部分都围着天祝月魇,日日都对自家的上神口头心头片刻不忘,无数或隐秘或羞涩的少女心事堵在心房里,叫她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她以为月魇对她也是偏爱的。
可到了这会她才知道偏爱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位陪了她十二年的上神还是可以半句话都不给她留的将她塞给一个几乎算得上全然陌生的人。
月魇她甚至完全没有与自己商量过此事。
她明明之前同自己说“下次会记得”的......
可她这次非但没记住,甚至还直接把自己丢给了楚文神君......
温暄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问了楚文神君一句:“月魇她去干什么了?她......是有什么要事吗?”
“月魇上神的事情我自然是无权过问的。
”楚文神君淡然道,“但近来三界太平,并未听闻有战事,那想来上神应当是琐事缠身,怕你疏于教导,才专程过来同我商讨此事。
”
“琐事......”温暄点了点头,“月魇还同神君说什么了?”
“她说希望你能跟着我好生钻研,让我对你严苛些。
”楚文神君说到这里,那双带着些笑意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温暄一眼,像是要加把火似的来了一句,“我瞧她的意思,像是想让你跟我三四百年,把这些年在术法上欠了的亏空好好补一补。
”
温暄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她要忙那么久吗?”
“你这便是孩子话了。
”楚文神君一听温暄这话,像是听了什么玩笑似的轻笑了两声:“教书是个苦差事,月魇上神地位崇高,这些杂事本就不该再惊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