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缝里沾染了一些黑泥土,50多岁的年纪,却显得格外的苍老。
何父敬畏地将两人请了进去,沧桑的脸上涌现出难言之隐。
他那狭小的房间里压根没有再添两人落脚的地方,但不招呼客人,又显得十分失礼。
房里因为漏雨导致天花板发霉,墙壁也带着霉菌的味道,条件十分恶劣。
沐戚微抬起螓首,漆黑的眼眸往里面扫了一眼,明白了他的犹豫,并开口道:“我们就不考虑那些虚礼了,我就先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你想告万可箐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
何父听得微微一震,眼带怒意地看向沐戚,却是嘴角蠕动,紧紧咬了咬嘴唇。
沐戚直白且无情的话让池夏也呆愣在一旁,有些不解,这样她已经同意了帮助他打官司,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首先她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不满14周岁,不满14周岁的未成年人对他人进行校园欺凌的,不构成刑事犯罪,也不进行治安管理处罚,就算当时她超过14周岁,但是没有立案,现在已经超过了追诉期,完全不能拿她怎么办。
”沐戚解释的话完全击破了他的期翼,他深深凹陷的眼眶里渐渐失去了光芒。
“所以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可怜的女儿,就活该被她欺负死。
”何父在崩溃的边缘自言自语,布满皱纹的黝黑脸庞仿若尘灰满积的神龛,黯淡凋残。
池夏见状不忍,拉了拉沐戚的衣袖,有些责怪她为什么要打破他的幻想。
沐戚收到了她的信号,面色无波无痕,仿佛没有人性的神明看着世人的痛苦无动于衷。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渺小的希望,就是寄希望于她在这14年内做过任何一件违背法律的事情,若是有,便可以从那里作为突破点,并且可以联系到您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