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显得亲昵,两人时不时抛点话题来关照简默。
无非是那些长辈惯爱问的问题,成绩,爱好和鸡毛蒜皮。
简默答得很敷衍。
她是来见姐姐的,不是来讨好陈诃的。
奈何陈诃很有一些越挫越勇的精神,抓着她问得更起劲。
“默默喜欢猫吗?我养了三只猫,有空你可以去我家看猫。
”
简默笑:“挺喜欢的。
我听姐姐提起过。
”
这男人很有有些贱皮子在身上,姐姐爱跟他聊他不聊,她不爱跟他聊多敷衍了两句,这个人就开始颅内高潮了。
滔滔不绝侃了半天自己的养猫经。
“家里的猫都很听话,但摸着摸着也就腻了,还是野猫好,野猫虽然爪子尖,撸起来却很刺激。
”
简默:“家花没有野花香。
”
个屁。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过会儿给你看我手上的抓伤。
猫挠人跟女人挠人似的,都是爪子狠,实际上心里都有主人。
”
在所有养猫的人里,陈诃是她最讨厌的那个。
简默确信这个人养猫根本不是出于爱猫。
她寡淡道:“看路吧,要撞树了。
”
好烦人,她现在宁肯看见颜妍,也不想坐在陈诃的车里。
简愿一直在谨慎端水,让气氛停留在崩坏的边缘,勉强维持和谐的假象。
成年人的会来事儿,拿得出手,和上得了台面,就体现在这种微妙时刻。
到底姐姐的社会经验还是更多一些,就显得更沉稳得体,也就将她衬托得更加古怪。
她不介意,只是觉得没劲。
在这个三人小团体里,明明她和姐姐感情最深,但现在最格格不入的却不是陈诃。
简默觉得自己像是床头的一支扫床刷子,明明日日也是要用的,见人的时候又被认定拿不出手,要隐藏起来,或者含混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