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只想着要帮简默出气,出完气又想着要带简默去拿药,直到这会儿她俩说上话,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似乎更为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被掩盖在过于急切的关怀之下,悄无声息隐匿了。
那就是她原本来找简默,是来兴师问罪的。
简默站在车门边,夜色里一双眼睛幽深又冷冽,目光几乎有些扎人。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单纯觉得……。
”
她想说恶心,但求生欲还是让她临时改了口。
“不合适。
”
颜妍一半脑子在叫嚣这是个白眼狼,最好打一顿了事,另一半脑袋却懒懒地想,算了算了,她只是觉得不合适而已。
只是简默迂腐,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多来几次就合适了。
脑内互殴了一圈之后,干脆把简默丢上车,一脚油门开出去。
这疯子心情不好,开车也发癫,简默以为她要一脚油门踩进阎王殿。
这也就罢了,你至少让我先把安全带系上你再开啊!
疯子,真是疯子。
简默肾上腺素飙升,愤怒和恐惧占据灵魂,颤着手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并因为这个举动而喜提简默的一声嗤笑。
以为这人多大胆呢,开车开快点都吓得脸白手抖,就跟她蹬鼻子上脸那么点胆子了。
连个看门的都能欺负她,真是废物。
颜妍一路开到了小诊所,哐当一声推开门,张医生抬头一看,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冤孽?
简默跟在颜妍身后,人虽然没有上回来伤的重,但好像被颜妍那一口咬掉了魂儿,精神受到重创。
颜妍把人按在问诊台前:“给看看脸。
”
张医生打眼一看,好嘛,您再来晚两分钟,这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屁大点事儿也要来看医生,不就一口牙印子,三天内保准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