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真实,醒了就是醒了,眨一下眼就全部忘记了。
唯独今天这个梦不同。
这个梦非常清晰,清晰到他甚至记得梦中人的脸。
他梦见他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某个不可一世的小女孩的时候。
他非常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那个人,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本想掐一把自己的脸,但鬼迷心窍地,他伸出手捏了捏那个女孩的脸。
然后那女孩一脸震惊地看过来,啪地一下拍掉了他的手,他手背一痛,倏尔醒了过来。
真是好久远,好久远的记忆。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如今他已步入中年,那家伙也死了六年了。
他其实很少想起她,因为来不及,也没有空闲,只偶尔在夜深回到家的时候靠在阳台上点支烟插在花盆里,但后来养了狗怕它翻花盆,便连烟也不点了。
如今大概是因为组织覆灭了,他长期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于是那些被绑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便像泉水一样,静静地、慢慢地涌现出来。
比如路过花店是心血来潮给自己买一支向日葵,又比如夜深人静给自己做碗加了蛋的泡面。
如今久远的回忆似乎终于浸染了梦境,给他留下一个欣慰的、却又带些惆怅的早晨。
不过清醒着的降谷零没那么多时间回忆过去。
本以为组织覆灭后可以轻松一点的他并没有收获理想的假期,紧接而来的反而是更加密集的工作安排,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组织遗留下来的问题也够他忙好一阵子了。
现在的他每天一睁眼脑子就被一大堆文书挤占,因而这微不足道的梦境也被很快甩在脑后了,他有许多事要做,而那梦境就像清晨的露珠,随着日头高照,总会蒸发。
降谷零又从床上惊醒。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