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一跳的痛,他感觉思维像是陷入蛛网一样迟钝。
是不是没睡好,突然困了?
降谷迟滞的思维费劲的想着当下的情况。
“困了吗?”田纳西像是会读心一样开口说。
降谷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沉重……
不对——
他终于慢慢反应过来。
这味道是……七氟醚……是迷药!
为什么,面前的明明就是田纳西不是吗?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为什么……”他的嗓子像是旧风箱一样呼出些破碎的声音。
“什么为什么?”田纳西的声音有些兴奋,“你是说为什么把你迷晕,还是为什么要杀了你?唔……冤有头债有主,为了让你知道死后做鬼去报复谁,还是告诉你吧。
”
“朗姆同时怀疑我们两个是卧底,”田纳西的声音在降谷耳中越来越远,“我可还要在组织继续混下去啊……所以只能由你背负着卧底的名头死掉咯。
放心,你会死于一种不会痛苦、不会留下痕迹的药物,你被发现的时候人们只会以为你是猝死。
怎么样……作为组织的成员,你还可以以警察的名义死掉,这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
“你……”降谷感觉四肢渐渐无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站直,他抬头看向田纳西的眼睛,似乎有某种决绝的光。
大脑已经很难专注的思考了……
逻辑思维被迷药撕得粉碎。
反而此时,他的直觉越发清晰。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这清醒与混沌的现实之间升起——他明白田纳西要做什么了,明白的一清二楚。
她要——“对他开枪”,然后,让自己成为那个背负着卧底名声消失的人。
这番话不是说给他降谷零的,分明是说给她自己的,说给田纳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