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词语,并将它们传达给他麻木的大脑。
呕吐。
呼吸抑制。
膈肌麻痹。
致命的剂量。
然后,在遥远的地方,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但那不是他的——是他母亲的。
“带她离开。
”那个富有权威的声音说,“待我救活了这个家伙,我会去和她谈谈的。
”
~~~~~
当德拉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另一块截然不同的白色天花板。
这一次,它没有以不现实的速度呼啸而过了。
他认为这一进展是个好消息。
其他好消息是:他没有再感觉到疼痛了。
事实上,他感觉非常好。
他一生中从未感到如此美妙过——充满活力,还充满欢乐。
“充满了止痛药。
”一个亲切的声音传来,“你从头到脚都塞满了那东西,孩子。
别试图站起来。
我去找你的治疗师。
”
这个亲切的声音属于一个穿着浅绿色圣芒戈长袍的女巫。
一名护士。
德拉科看着她离开,由于他视线中出现的奇怪的鱼眼效应而咯咯傻笑起来——这使她的臀部大得十分搞笑。
然后他眨了眨眼,墙壁开始向内挤压起来。
如果他闭上眼睛,他还能看到一个万花筒。
一只橙色的猫和一只囊毒豹,旋转着扑向对方,在同心的螺旋中相互厮杀,位置变个不停。
他再次睁开眼睛。
他在圣芒果医院。
他还活着。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你是的。
”那个清脆的富有秩序感的声音传来。
“我在将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说出来吗?”德拉科带着深深的哲学好奇问着头顶的天花板。
“是的,你还会这样至少几个小时。
你正在服用一种影响神经传递的小型混合物。
这是在手术过程中控制你疼痛的唯一方法。
你可能会出现幻觉——当然,如果你还没有的话。
”
这人的书呆子气还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