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缇慕也没再多问,她也有属于自己的愁闷,马上要开学了,就算休学也得提前做打算,爷爷能接受自己怀孕结婚的事情吗?原本拜佛结婚那两天想给爷爷打电话,时间一拖,如何张口倒成了问题。
但这些小事不能再去麻烦小先生和曦姐姐,她只能向肚子里的宝宝倾诉,最后得出的决定是:放心,妈妈一定努力念书把大学读完,以后挣钱给宝宝买好吃的,带宝宝去动物园。
她始终相信,新生的奇迹不会走爸爸妈妈的老路。
停稳车,格朗手里掐着烟和打火机,转过头,“小嫂子,你先上楼吧,我去外面抽颗烟。
”
“抽烟对身体不好,小先生就从来都不抽烟。
”她蹙起眉,孕妇听到有人提起烟味儿都会略感不适。
“大少喝酒的瘾比我抽烟的瘾大多了。
”格朗在小嫂子面前犟嘴。
缇慕知道自己唠叨没用,也不做逗留,拎起手袋推开车门,走向停车场直达医院内部的电梯上楼。
走向病房的路上,缇慕嘱咐自己千万别提关于梭沙哥哥的任何事,曦姐姐下午出院,免得又让姐姐伤心。
她还记得两天前在家属等候室里,那位年轻军官拖着肩膀的血窟窿,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背影颓败,了无生气,和行尸走肉无二。
怎么一家人会为了争权夺利走到四分五裂的地步?
她想不通。
病房门口戒备森严,四位士兵见到她来,自动让开门把手。
缇慕推开门,见曦姐姐穿着病号服正坐在病床上望窗外,娇容血色和精神都恢复不少,手腕止血的纱布已经换成了药贴。
“妹妹来了,过来坐。
”霍曦撇过头,明艳笑靥一如往常,用没伤的手招呼她过来。
缇慕回手关上门,看着曦姐姐冲自己笑时微愣,那双明眸底部暗藏的悲恸和此时此刻的笑意相比显得突兀。
她将手袋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的软凳上,浅浅合掌礼,“对不起,姐姐,我来晚了,路上比较堵。
”
霍曦摇摇头,言辞恳切,温声道:“我才要道歉,你怀着孕本来就很辛苦了,还要来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