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花,回过神,不好意思地问:“我该还回去?”
“此物和檀越有缘,不如交给您惠存。
”禅师笑吟吟地说。
她珍重收起,再三道谢,携表妹离开了兰若。
“你再看,母亲十有八九误会表姐想出家。
”晚上睡前,弟史忍无可忍抽走抄本,放在枕边,“连我都不免担心姐姐。
”
朱嬴正要分辩两句,门外侍女问:“郡主安歇了吗?方便见客么?”
她披衣推门出去,窜出一个人,抱了她满怀,哈哈笑道:“汉朝第一刺客,束手就擒吧!”
朱嬴听到野利的声音,又惊又喜,不知如何开口。
她俩抱了好一阵子,朱嬴拉着远道而来的野利进屋,介绍给弟史。
弟史打了个招呼,命宫女好生招待,自己另寻别处休息,教她们自由自在。
两人坐在床上,朱嬴将别后的经历一一说了。
野利有时笑,有时叹,握着她的手:“神明总算办了件人事!不枉费我临走前到塔院狠狠骂了他们一通。
”
“那些和尚听到,难道不还嘴?”朱嬴问。
“哼,就算来一千一百个人,也骂不赢我,只好卑鄙无耻地禁止我十年以内不能再进去!”她自豪地说。
朱嬴咯咯直笑。
野利瞅见床头的经书,看了几页,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对老师,是不是余情未了?”
“哎哟!胡扯!我和他能有什么!”朱嬴嚷嚷。
“不要言之过早嘛,他也不是没有长处。
至少学士府的伙食有滋有味。
”她挤眉弄眼地保媒拉纤,“老古板是不好,但也比有眼无珠强。
”
朱嬴听不进她乱点鸳鸯谱,作势去掐她,笑骂:“呸!上回算计我,说王宫侍卫招人,害我中了圈套。
这会子假惺惺,又有什么坏主意?你要敢,为何不说迦陵?”
野利躲避她的奇袭,笑说:“千好万好,不如你的心头好。
你向来口是心非,嘴上骂人,床头却放这东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
朱嬴啐她:“亏你是学士的学生,竟是认不出来。
”
野利说:“非也非也,这其实是老师的手书。
你知道他们交情匪浅,以前偶尔淘气,互相模仿对方笔迹。
王君当年还代学士批改作业,也是仿照他的书法。
”
“你看得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