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唉!”
阿含暮翻了个白眼:说呀,你装什么。
丞相笑说:“长史谦虚了,怎么会微不足道呢,很足道,很足道。
”
“真的,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毕竟我——”野利站起来,微微鞠躬,预备退场,口气瞬间由诚恳转为促狭,“佳!人!在!侧!”
“给我回来!你胆敢使唤她!?”
都尉幸灾乐祸:我就知道,怎么可能做得完。
长史果然作弊。
“可是她很享受呢。
”野利一句话瞬间平复丹砂的怒火,“王城的溢美之词也是她和我说的。
”
“她……真的喜欢?”丹砂有点不敢确定,语气透着惊喜。
都尉压低声音提醒:“汉人天生喜欢土地。
”
“她怎么不说喜欢别的地方?”丹砂自有一番道理,“都尉还是留下来再谈谈城防。
”
都尉微弱地挣扎:“下官的孩子——”
王君看了她一眼,似乎问:什么意思,你在向孤枕难眠的我炫耀吗?
回到家,野利和朱嬴说起今日的经历:“别勉强,累着了,他要灭我的口。
幸亏记得你交代。
都尉真惨了。
”
“可怜哦。
要不我出手?”
朱嬴进宫,看到留堂的都尉,轻声说:“回去吧。
”都尉转忧为喜,和女官相互对视,赶紧招呼人清场。
她在门口看到丹砂背对自己,心想:这呆子真不知死活,我要是歹人,早送命百十次了。
悄摸凑在他面上一吻。
丹砂十分欢喜,握着她的手问:“怎么来了?要不要吃些点心?”
朱嬴又亲了一下,闭眼蹭了蹭他的脸,这亲昵的暗示,他瞬间明了,放下卷宗,携手和她入罗帐。
两人轻怜密爱,较之此前浓情蜜意,更为其乐融融。
到了第二天,都尉私下对他说:“王君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姓家的两口子都是这样的。
”
“哦。
”丹砂应了一声,听到都尉提及夫妻情态,脸上不禁浮现些羞赧神色。
此后他没再要求下属没日没夜处理政事,大家都欢庆牛马的日子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