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过来。
”
“放心,他不敢进来,狗要听主人的命令才能行动。
”朱嬴轻佻地用袖子拂他的脸颊,“老师布置的功课,我很认真地在做哦。
我喜欢的男人类型,漂亮,聪明,好玩。
似乎你也很符合。
”
她翻身坐到他的胸膛上,如同镇压他的高塔,俯视他的脸,刻意拔下头发上最后一根锃亮的长钉,发髻如喷泉般滚落肩头。
她举长钉到唇边,突然发难,将钉子穿透他的项链链坠,宝石崩裂,碎片打在他的脸上。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插手,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下次,这根钉子会出现在你的舌头或者喉咙里。
”凑在耳边,朱嬴咬牙低语,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转告他,这世上只有两类男人,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
“差点忘了。
最后一件礼物。
龟兹锦,王君赏赐,上面画着弥兰的故事,学士已经过了琉璃宝城,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她脱下外套,扔在他身上,倏忽不见。
侍从姗姗来迟,弄开了门锁,丹砂进来看了一眼,转身吩咐:“学士身体抱恙,让贴身仆人进去侍奉。
”
阿含暮脸色难看地走出来,丹砂坐在位子上,和往日一样淡定地拨手上的玉石串珠。
两人相对而坐,丹砂和往常一样,谦和微笑,很轻柔地说:“辛苦你了,为我奔走,甚至以身入局。
”
“何必虚情假意,不妨开门见山。
”阿含暮听出好友语带尖刺,他真成那女人的狗了吗,开始学会讨好她咬人了?
“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别再多管闲事瞎掺和!别再坏你爹我的事了!”丹砂数珠的手一定,捏紧了玉珠,就像攥住阿含暮这个人,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
学士听到丹砂头一次口出恶语,深呼吸数下:“这是你对朋友的态度?”
“我如果不是你的朋友,就不会捉奸在床,你爹我还要褒奖你为国捐躯!”王君冷然起身。
阿含暮懒洋洋地靠着说:“我以身饲虎,并非一无所获,王君费心想想,你是她要的男人么?快走,不送。
”
丹砂冷脸走到门口,瞥见野利,马马虎虎行礼,他哂笑:“你他娘也在这?”
“王君是不是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