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野利神色自若,忍不住训斥:“你就这么冷心冷肺,袖手旁观?”
野利喊冤:“老师,我也寸步不离跟了一天,不也问了吗?”
“你们玩游戏上头不管别人死活了?现在城里谁不知道王君找人,她得多没良心才继续藏起来?就为了赢你。
”阿含暮斥责。
“我不许你指责她。
”丹砂声音嘶哑,神态疲惫坚决,“即使你的指责教她现身,我也请你不要说她的不是,好吗?”
“大人,我们的游戏不久就会结束,她一定会现身。
您真的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找人。
”野利无奈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游戏是你们之间的事。
”他喃喃自语,“但是我和她、我和她……”
他产生很不舒服的预感,上一次说话时,好像,有点怪异,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一遍遍回忆,试图理顺头绪,看似完整的经历之下,存在一段若有若无的空白,亟待他去填补。
阿含暮察觉他神色不对,适时开口:“别找了,现在她是风里的一粒沙子,你找不到她的落脚点,不如回去想想,可能有些线索。
”
回宫以后,丹砂步入寝宫的卧房,房间精致雅洁,罗帐是冷绿的,烛火映照下泥银佛像闪动寸寸寒光。
他坐了一会儿,心中不适,回忆起侍女提过庆典期间她长居阁楼,起身上楼。
静室空无一人,温润香气沉积在方寸地,桌上画册有翻阅痕迹。
他坐在案前,微风吹拂周身,沉浸残梦中。
他忆起那晚的事,信手推窗,走上屋顶,抬头一轮寒月,他在想朱嬴当晚的情景,走出来,望天,前行,看见花园,花,灯,树,那棵树,菩提树,她也看见了?
他盯着菩提树看了好久,发现一丝游动的金光,很是古怪,吩咐侍卫长弄下来,是破碎的琉璃耳珰,连着一条金链子。
他很熟悉它,朱嬴常常趴在他的肩头,湛蓝琉璃敲在肌肤上,清清凉凉,伴着她清脆的笑声,宛如水晶在金杯里晃动。
琉璃上布满了划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锈迹斑斑的钥匙,他要握住它,旋开一扇暗门,寻找或许不太愉快的答案,如果这是唯一能找到她的路,纵然布满荆棘,他也义无反顾。
丹砂召见汇报朱嬴动向的一双侍女,询问:“那晚小姐真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没有!我们是新来的,不能接触小姐。
”
“我问的是,她,有没有说什么?”
“啊,对不起,我们会错意了。
小姐确实说了一句,不聊了?守夜多闷啊,说说话呗。
”
领头的侍女和女官都觉得毕肖朱嬴的口吻,暗暗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