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纹是涂满绿色、蓝色、黑色、肉色的菱形,一笔笔画去,杂而不乱。
“画得很美。
”她夸奖道。
他淡漠地回答:“谢谢,真羡慕你无所事事。
”
“你们的庆典我不懂,恐怕越帮越乱。
”
他拿出一本手册交给她,这是小王女的课本,介绍庆典的内容附加详细的备注,朱嬴说:“不错呀,原来你有说人话的书。
”
他懒得计较她的嘲讽,说:“祭典期间王宫戒严,哪怕王君特批,也得丞相、都尉的赞同,才可出入。
对于某人来说,会很无聊。
不如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
“我们打个赌,就赌在丹砂心里,到底是你比较重要,还是他一贯遵循的规矩重要?”
“你用好朋友的私事做赌约,真过分。
”
他勾完最后一笔说:“你居然这么在意人情世故,出乎我的意料。
我还以为你一贯离经叛道。
”
“你太小瞧我了,如你所愿,我也可以当最循规蹈矩的典范,区区几天不足挂齿,哪怕整整一个月,也不在话下。
”
他嗤笑:“三十天,也值得你自吹自擂。
”
“不不,这将是你们的极限,不是我的。
学士,本姑娘接受你的挑战。
”
侍女通报丹砂,说听得不是很清楚,两人似乎在花园谈论他,说了打赌,小姐也欣然同意。
他苦笑,心中一暗。
丞相问他庆典期间选何人相伴,野利抢先说:“不如让宠姬去,让她开开眼界。
”
“胡闹!”阿含暮率先反对。
丹砂闻之,神色也十分不赞同,说他已经决定让小王女出席,众人都赞同。
他又让女官送王女的手册给朱嬴学习。
重臣呼衍说:“王君,您太宠爱她了,她不过是您的侍从,有何资格享受王女的教育?”
“她不熟悉西夜国的礼仪,多加教导也可以修身养性。
”阿含暮替他解释。
“我很清楚这位小姐好斗的本性。
我是一个猎人,知道猎物和宠物的区别。
”呼衍走出行列,提出抗议,“您打算驯化暴戾的鸢成为乖巧的小鸟,令桀骜的野马成为温顺的坐骑。
”
“你不该将她比作没有灵智的禽兽,她非常聪明,我有信心让她领悟美德。
”丹砂坚持。
丞相见二人僵持,劝道:“从容引导不失一种柔软的手段。
如果小姐能够展现智慧和风度,想必也能服众。
”他赞同丹砂的决策,又委婉承认朱嬴的缺点,安抚呼衍。
双方听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