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吃,听我说。
”
阿含暮遵命,两人商定,丹砂从女官手中拿了几张纸:“今日的讨论已经写下来了,你带回去。
”
接过笔录后,阿含暮有点奇怪,平时王君办事没有这样爽利,按照惯例,中午讨论之后,下午各自记录,明日核对,他不爱假手他人,今天直接抛出草稿,属实意外。
丹砂向来谨慎,偶尔慎重过度,哪怕写草稿,也要誊写到错字最少最规整的版本才拿出来,虽然他们是朋友,私下往来较随意,但他的文稿工整程度都在阿含暮之上,这是抄写经书培养的认真习惯,但也磨人,大家时常教他委婉催促王君快些。
丹砂办完这一单,起身离开,阿含暮看他匆匆,问:“你去哪儿?”
“用膳,我还没吃饭。
”
“你和我吃饭会被毒死吗?”
丹砂顾虑友情,没有直接回答“扫兴”。
他赶往寝宫,满心想朱嬴正等自己,完全没想到她的确在等,不过是怀揣暴打他的心。
她左等右等不开饭,侍女说王君回来用膳。
夏日食物冷得慢,哪怕丹砂没来,侍女按照往常的时辰开始摆饭,炖牛肉、烤馒头、牦牛奶茶、冰镇蜜瓜,一一摆出来,蜜瓜的清冷甜香让她想起今早吃的杏子,甜的酸的落肚都变酸了。
“好姐姐,给我一口吧,刚刚吃了好些杏子,一肚子酸水,饿得难受。
”她摸着腰带可怜巴巴地说。
侍女十分为难,朱嬴趁机叼走一个小馒头,钻出帘子,一溜烟不见了。
侍女见五个点心变成四个,只好将另一盘的也拿走一个,变化阵型,将“梅花”拆成“人牌”。
朱嬴再不跑,待会儿抓饭上来了,麻油的香气混着米饭、胡桃、肉丝、葡萄干的味道,更加让她饿得难受,她恨恨啃着小馒头,倚靠窗子认字,上面的词语是糖,蜜,酥酪,大米。
看得她更加饥肠辘辘,心里已经揍了丹砂千百遍。
丹砂抄捷径,巴巴地从书房去卧房,看到饭食齐备,却不见芳踪,侍女指路,他飞快去找,看到心肝宝贝倚靠苜蓿花窗看书,白纱窗帘不停飘动。
他一时入神,好一会儿才出声叫她。
朱嬴抬起头,表情分外狰狞,指着他的鼻子跳脚喝骂:“你死哪里去了!”她用西夜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