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灯炬?”
方丈看意思不好,正要圆场,丹砂却捺下,岔开话头,淡淡地说:“连日瘟疫,耽误了盂兰盆会,明日是龙树菩萨圣诞,不如一起庆祝,也好消灾祈福。
”
方丈满口答应,派寺中人散布喜讯,动身布置。
城中忙碌,集市也热闹起来,朱嬴和野利闲逛,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看到装束五色曼陀罗花棚子,光头汉子在卖汤面,双双走过去,笑说:“老板,我来讨些利息。
”
三人叙旧,光头笑说:“明日出城,这玩意也是累赘,留给姑娘们解闷罢。
”
牵过大鼠,送给朱嬴,交代:“它吃的是瓜果,顶多抓虫子过瘾。
”
她俩摸了摸大鼠,它兀自捧着松果啃,头也不抬,朱嬴问:“好乖,锁它做什么?”
光头席地而坐:“不怕它闯祸,怕它吓到了,锁上三天,它晓得你不离开,才放心。
晚上我请客,好好吃一顿!”
朱嬴笑说:“阿弥陀佛,我只求别吃到红烧蛇肉就好。
”
到了傍晚,她俩赴约,遇到迦陵和学士阿含暮。
寒暄之后,学士可有可无,不十分热衷聚餐,迦陵倒是好奇,拉他一块儿赴宴。
学士吃到一半离席。
朱嬴开怀畅饮,迦陵看不过去,背着人和她说:“你真没眼光,这男人五大三粗,哪里比得上哥哥?”
野利耳尖,嘲笑:“小公子,你嫌别人是粗人,说不得谁嫌你绣花枕头咧。
”
朱嬴轻轻啐他:“呸!没见识的小子,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
迦陵又气又笑,又说不过,只好认输。
光头说:“这孩子模样倒像个人。
”
野利笑答:“亲兄弟嘛。
”
光头笑嘻嘻说:“若是兄弟,这面条也少放醋罢了。
”
众人笑起来,野利去掐朱嬴,挤眉弄眼,朱嬴拧她的肉,迦陵直性子说:“我吃得醋呀。
”大伙儿笑得更厉害。
她们欢声笑语,另一头安静得很,学士告诉丹砂,那俩还在闲逛。
丹砂皱眉道:“玩就罢了,饭也不吃?”
阿含暮说:“熟人请客,迦陵也在。
”
丹砂若无其事,找人一五一十问,手中捏着抽到的签文,脸色越发沉重,晾了自己一天,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