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来的,学士府需要人手不?我们先走了,听您安排。
”
她拉走朱嬴,去小面馆吃面。
朱嬴本来有点儿生气,但是看到粟米面条和沙葱炒鸡蛋,着实新鲜,尤其是没见过的沙葱,绿油油的,她吃得有滋有味。
野利问:“再来点驴肉?”
“我饱了。
你老师干嘛摆脸色?谁这么对我,我可忍不了半点。
”朱嬴放下筷子说。
“你们汉人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我来说,三天都晚。
”
一个人过来,交给野利一封信,看完以后,她挑眉说:“呵,帮我报仇的机会来啰。
”
朱嬴干上了学士府书库的仆役,她撸起袖子擦落灰的书架,抱怨:“这地方十年没人来过吗?”
“留给你的,干干活,磨一磨性子。
”野利一一放置典籍,回答。
“小肚鸡肠。
”她嘟囔。
“你好好露一手,以后一定能得到重用。
唉,好想再吃一回鱼。
”
“这个呀,易如反掌。
”朱嬴搓了搓手,势在必得地说。
“要是用钓竿,视同偷盗,这是学士府的戒律。
”野利坏笑,“归功于我十二岁时的壮举,一代钓鱼圣人就此退出江湖。
”
“给我个弹弓,我帮府上再添一条禁令。
”朱嬴胸有成竹。
过了两天,野利悄悄拿来弹弓,手握网兜,问道:“你真能行?”
“当然,这是我的童子功。
瞧好了!”朱嬴对准水池,连发两弹,“下网!”
捞起来一条金灿灿的大鱼,它扭来扭去,鳞片金光晃眼,朱嬴捡起树枝,一棍子敲晕,叹道:“它长得挺漂亮!”
“也挺肥美!”野利接口。
两人嘿嘿一笑,偷溜出后门,架起篝火烤鱼,大快朵颐后,还没收拾残局,管家迎面而来,厉声斥责:“野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敢偷吃学士的鱼?”
“大娘,这条鱼晕倒,我以为它病了,想办法救它,无奈回天乏术,只好火葬,烟熏火燎,不好呆在府里,才来处理。
”野利早已打好腹稿,面不改色地辩解。
“这是宫里的赏赐,你胆子真不小!拿来!”管家严厉瞪着她俩,立刻没收朱嬴的作案工具。
野利装模作样叹气:“无论多么尊贵的鱼,说到底也是鱼。
一副金闪闪的好皮囊,可惜孤孤单单困在小池塘,又不能生养,只为了满足人们心血来潮的观赏,好可怜。
”
管家闪现惊慌的神情,旋即沉下脸:“打住,你的胡言乱语,我就当没听到。
再有下次,我直接禀报都尉!”
两个惹祸精熬到人走远了,野利用肘子捅了捅朱嬴:“得亏你留了后手,让我给你两个弹弓,下次再来?”
“刚才只是说鱼?为什么她敢怒不敢言?”朱嬴好奇追问。
“还问,你怕我吃不上牢饭?”野利一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