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最后苦的仍是百姓。
”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
纵使被称作寒门学子的顾择龄,也并非秋困潦倒到三餐不食的地步,他父亲本就是村里的秀才,死前留下了笔墨纸砚书册数十,才能保他一路苦读。
闻言,方柳唤了一声:“赛雪。
”
屋门打开,赛雪手持一木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把匕首与一封信件。
方柳先拿起匕首:“此乃方某信物,江南各大门派皆识得此物,顾大人携此物下江南,正如携方某口谕,可畅通无阻。
”
“这……”顾择龄迟疑,未曾伸手去接,“这是否太过劳烦方公子?”
“不用介怀,此为计策的一环。
”
“计策一环?”
“将信件交于依风,她知晓该怎么做。
”方柳又将信件拿起,推至顾择龄面前,方才解惑道,“江南,至少莺州一带,雪灾之事不必担忧,摇风县并非初次救灾,急事可寻萧然山庄与鸿雁客栈。
”
顾择龄郑重接过两物。
他将信件妥帖收好,并无窥探之心,随后小心握住那柄匕首。
匕首精致小巧,鞘上镶嵌红玉,工艺巧拙天工,柄处还力道遒劲雕刻了一个“柳”字。
“字乃家父所刻。
”方柳缓缓道,“莺州之外,顾大人可以拿此方信物,寻本地的江湖门派帮忙。
马上便是武林大会,但各门派定有长老留下坐镇,顾大人拜访时最好褪去官服,武林中人向来不喜朝廷。
”
听闻“柳”字为方父所刻,顾择龄手持匕首的动作愈发小心,心头不觉火热,手心隐约淌了汗。
方柳不甚在意,接着道:“自战乱以来,朝廷自顾不暇,又只知享乐不问民生,年复一年中央集权难以为继,故而对江南一带掌控甚弱。
既然只顾大人一位京官肯前往灾区,那传来经常的消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