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收集的东西找齐了。
”黄鸽谈起唯有两人懂的正事,“回头名单给你,不过姊姊觉着还是先别给闻行道看,这天下事唯有军营里我知之甚少,还比不上宫闱里的秘史好打听。
身负血海深仇的将军之子又如何,如今养了三万精兵,野心该何其膨胀,真能只为父报仇?我不信他。
”
方柳只道:“剑走偏锋。
”
黄鸽轻咬薄唇:“柳哥儿,我怕你出事。
”
闻言,方柳于一摊贩前站定,执起木架上的一块玉佩,拇指轻轻摩挲两下。
一旁的闻行道便向前一步,递给商家几颗银裸子,垂眸对方柳说:“你看上的,不算黄掌柜的所求之物。
”
言下之意,方柳想要的还是他来付。
方柳笑笑收下玉佩,旋即继续闲庭信步地往前行,传音黄鸽:“我有分寸。
”
黄鸽便知他刚刚意不在玉佩,而为消解自己对与闻行道结盟的担忧,便也内力传音:“他这是什么意思,待客之道?结盟之好?”
说罢,她又瞧了闻行道几眼,只见此人实在莫测难辨,面上寻不出半点能窥探出情绪的破绽,与情报中相去无几。
方柳答:“大概也想做钱袋子。
”
“也?钱袋子?”黄鸽不解其意。
方柳不言,侧眸看向闻行道,正正与对方的目光相撞,仿佛一直在等着自己回头一般。
两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短暂目光相触,各掩其心,反倒觉出些不可说的默契来。
“时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传音总讲不明白。
”黄鸽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劝说,“柳哥儿,你何不再等等,姊姊哪怕折了几个分舵进去,也要想办法再帮你多查查闻家军,我实在不愿你贸然与探不清底细的人合作。
”
方柳眸光深远,答非所问:“惜茵姊姊,可还记得你最难过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