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怕是遭受不少折磨。
”
大燕不给动用私刑,像这种手掌、脚掌都被砍掉绝不可能是意外,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着像是个孩童,”赵月柏蹲下来看了看尸体的关节处,即使被水泡过,也不难发现处理得非常工整完美。
“现下如何是好?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被许多人看到了。
”黄木沉重道,如果不是被在场的人看到,他也不会过来问赵月柏,就怕这件事情传来传去。
赵月柏直起身,离那具尸体远了点,这味道着实难闻:“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黄木摇摇头:“没有,正是因为如此难上加难。
”
“大人先发出告示试试看有没有人前来认领吧。
”赵月柏垂眸,心想这具尸体来历不明,不知又牵扯到哪些人。
过去两三天,尸体无人认领。
“我估计也没人敢认,”赵月柏心道,毕竟被人发现滥用死刑也是重罪一条。
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只绑着纸条的信鸽从旁边落到她手背上。
赵月柏将纸条取下展开,是周诠传来的,问她嘉禾仓的事情怎么样了。
因为楚清有了令牌,事情好办很多,她干脆回道:“一切顺利。
”
把事情处理完,赵月柏又进了临时搭成的仵作房,昌林的仵作很热情,见赵月柏进来兴致冲冲地和她打招呼。
“这尸体也得入土了。
”赵月柏幽幽道。
“是啊,这尸体上找不到别的有用的了,看了这么多天我只看出来一处,”仵作有些兴奋,指着那几处断口对赵月柏说:“虽然尸体上没什么其他特征,但是这里啊,很明显能说明处理他的一定是个高手。
”
“像你一样?”赵月柏瞥了仵作一眼。
那仵作怕被冤枉,吓得跳起来道:“赵司吏可别乱说。
”
“或许这人比我厉害多了,要么是个屠夫,可能也像我一样是个仵作。
”
赵月柏被他的话一惊,心中猛然想起林水砺的儿子多日不见踪迹,周诠又是林水砺的姐夫,他手下又正好有个仵作陈九。
难不成这尸体是林水砺的儿子。
不过他没了手脚,那定然不可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生活,一定会有个人照顾他。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还是也被水淹死了?
“是个有用的发现,”赵月柏点头道:“可以排查凶手。
”
“早日入土吧,没了手脚,不知他以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活着。
”仵作叹息道,这么小一个孩子,看身材骨头不会超过十岁,居然被这样非人对待。
闻言,赵月柏敛了眉眼,问道:“自闹灾起还有其他的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