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司吏,被唤过去也合情合理,推脱不得。
“这个,还有这个,”赵月柏指着挑好的两个袖炉,对店家说道:“我都要了,劳烦帮我收好,一会过来拿。
”
一炷香后,她便到了周诠面前。
周诠在屋内来回踱步,见到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师爷梁平躬身在旁不敢说话。
赵月柏心里门儿清,这是等着她主动问呢,于是摆出关切姿态:“我看大人似乎有心事?”
周诠揉了揉眉心,又用拳头锤着脑门:“还不是为了钱乐的事,弄得我心烦意乱。
”
“你应该听说了,钱乐前几天弄出人命来,苦主也不肯让步。
本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
“钱乐是林府的人,莫如问问林员外的想法。
”赵月柏接着他的话道:“不过听说林员外至今还未归家,家中稚子不过八岁,这也着实难办。
”
“是啊,”周诠叹息一声:“他一直没音讯,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伸手急促地拍了拍桌子,似乎很忧心。
赵月柏挑开话题,她才不要掺和这件事,免得到时传出去包庇人犯成了她的主意。
但她也不能什么建议也不给,沉吟片刻:“他这是有意为之,证据也明明白白地摆在人前,若要捞他,怕只会损大人声誉。
”
“大人莫怕失去,”赵月柏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暗示道:“总会有更知事的。
”
见了她的动作,周诠豁然开朗,心中暗喜:赵月柏的意思是不要怕没了钱乐?而且他会站在自己这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好,”周诠点头道:“该如何便如何。
”
梁平插不上一句话,见三两下周诠就把事情敲定,在旁边溜须拍马恭维他奉公廉明。
周诠摆手制止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