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打斗起来,还真有几分味道。
擂台之下,昴日鸡沉着脸问道:
“文豪,到底怎么回事?”
赖文豪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徒儿也不清楚,总感觉浑身像是被泄了力一般,提不上劲,强行运功便诸身疼痛。
”
说着,赖文豪忍住伤痛,跪倒在地上,满脸懊丧之色:
“徒儿给师父丢脸了,请师父责罚。
”
“起来吧……”
昴日鸡仰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与其它的星官不一样,为师又怎会责罚你。
”
说着,昴日鸡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捏住赖文豪的脉门,灼灼逼人的瞳孔,紧盯着赖文豪的脸颊,正色道:
“文豪,你正午之时,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
赖文豪先是摇头,尔后顿了一顿:
“只吃了正午的膳食,以及天阴送来的一碗益气汤。
”
“益气汤?”
昴日鸡一愣,旋即一掌拍在赖文豪肚子上,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未伤赖文豪分毫,却将肠胃中的东西都拍了出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
赖文豪以为昴日鸡要责罚他,急忙求饶。
昴日鸡没有理会赖文豪,仔细端详着地面上的呕吐物,旋即小心翼翼地浅吸了口气,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七曜化气散,天阴这个畜生,竟敢坏我大事!”
昴日鸡脸色铁青,怒喝一声:
“天苑、天河,将天阴这个叛徒给我抓过来!”
此刻,天阴苏易烟就在落枫谷某处,只是昴日鸡不知,天苑、天河乃是万恨之和童百战假扮,又怎会替他寻找苏易烟的下落。
过了好一会,假扮为天苑的万恨之禀告道:
“尊主,我遣薛家堡弟子寻遍了整个山谷,都没有发现天阴的踪迹,听值守的弟子说,半个时辰之前,天阴神色匆匆地下山去了。
”
昴日鸡一掌拍裂身旁的大树:
“天苑、天河,还有刍蒿,马上出谷去追,无论如何,必须将这个叛徒给我抓回来,我非得亲手废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不可!”
结果显而易见,刍蒿刚刚离开落枫谷,便死在了万恨之和童百战的合击之下,旋即被剥下了人皮。
此刻,苏易烟正等候在落枫谷的某处,只见一个黑袍人踏草而来,停在了苏易烟的身后。
这个黑袍人,正是在宁靖城中,利用九霄环佩,传授赖文豪一身武艺之人,也是曾经让韩立人称为尊主的人。
苏易烟慢慢转过声,轻声道: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赖文豪的药汤中添加了七曜化气散,他此刻已经毒发,说吧,你是谁?”
黑袍人与苏易烟第一次见面,是在几日之前,姜小橙和苏易烟刚到襄淮城的时候。
几日之前,襄淮城西,无名茶肆。
时近戌时,书艺人登场,茶肆里座无虚席。
大家一边品味杯中香茗,一边听着书艺人的评说。
侠女姜九黎的故事,书艺人说得绘声绘色,品茗人听得如痴如醉。
没有人注意到,紧靠窗户而坐的姜小橙三人。
三人再商议对策的同时,不时地望向茶肆外的街道,目光顺着街道远去,聚焦在西边的城门之上,等待着姜九黎几人的出现。
这时,一支暗箭破窗而入,箭尾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欲知灭门仇家何人,速回落枫谷别院,打开昴日鸡枕下的木盒,真相自然明了。
”
信尾落款署名,知情人。
落枫谷别院,乃是昴日鸡在襄淮城的落脚点。
苏易烟是昴日鸡门下星官天阴,也是昴日鸡最亲近之人,只有苏易烟可以进入昴日鸡的房间,显而易见,这封信是给苏易烟的。
苏易烟在成为星官之前,乃是南朝京兆尹苏长天的独女。
昴日鸡与苏长天素有勾结,又因兴趣相投而私交甚好,某日酒酣之后,拜天跪地结为金兰。
几年之前,宁靖城中发生一桩大案,京兆尹苏长天的府邸,遭遇不明人物偷袭,苏长天夫妇连同几十名家仆惨遭杀害,只有年仅十二岁的苏易烟在琴坊学艺,侥幸逃过一劫。
等昴日鸡闻讯赶来之时,京兆尹府邸正处于烈焰之中,义兄苏长天已然遇害,只有无依无靠的苏易烟在一旁哭泣。
昴日鸡望着苏易烟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