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便在马背上长大,你可不要跟丢了!”
尤弈棋刚欲出声,追问乌日娜为何会为他备好马匹,却见乌日娜已经纵马奔出百丈之遥,于是赶紧上马,追赶乌日娜而去。
蒙日城头之上,宰桑望着远去的乌日娜,无奈叹息:
“娜娜呀,叔叔我又擅自放你出宫,这次还出了蒙日城,可得被狼主好好教训咯。
”
说着,宰桑取出令牌,递交给身旁之人:
“苏合,沿途保护好公主殿下。
”
与此同时,蒙日城中某处,十方星火、昴日鸡,以及一个黑袍人聚在一处。
昴日鸡向十方星火吩咐道:
“近来有一股势力在冒充我星殒谷,你替本尊多加留意。
此外,乌日娜似乎在暗中调查你,未免走漏风声,把她除掉。
”
吩咐完,昴日鸡又转身向黑袍人交代道:
“天阴,参水猿将你的师弟师妹全都裁决了,为师现在不便与他翻脸,还得抓紧重新培育星官。
”
说着,昴日鸡吩咐人将薄无行牵出来:
“这条狗交给你调教,你带着门下弟子,陪十方阁主走一遭,夺回焚经决真气,查一查参水猿知道了些什么。
”
昴日鸡几人密谋良久……
尤弈棋二人纵马狂奔、谈笑风生,乌日娜本就健谈善诱,尤弈棋不知不觉之间,将一路走来之事悉数告知了乌日娜。
乌日娜像听故事一般不停地发问,又不停地感叹:
“想不到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真应该早些出来!”
当讲到十方筠和马思迁的时候,乌日娜咬牙切齿:
“马思迁这个恶女人一定在说谎,丹阳气能够焚人经络,若她真的为你泄了阳气,早已是废人一个,今日又怎能在市坊中斩断厉昊空的双手。
”
“贱人!”
尤弈棋恍然大悟,叫骂不停,又向乌日娜问道:
“吴兄弟,你知道筠儿在哪吗?”
乌日娜想了一想,对尤弈棋说道:
“十方姑娘生死参半,江湖之大,漫无目的地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直接逼问马思迁。
乌日娜暗中思量,觉得马思迁必定会攀附十方星火,于是说道:
“尤小哥,蒙日城你是回不去了,但马思迁一定会前往星殒之地,等与她重逢之时,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开口说话。
”
尤弈棋还想问什么,乌日娜却嘘了一声:
“尤小哥,我出京之时,后面跟了几条尾巴,这会她们已经追上来了,等把这些尾巴解决掉,我们再安心上路。
”
尤弈棋微微运转一念心经,不禁眉头一皱:
“吴兄弟,后面的七个人,内力皆在我之上,恐怕……”
乌日娜淡定一笑,指着路边的茶寮:
“尤小哥,我们休息一下。
待会你与我分桌而坐,这些尾巴冲我而来,我自有办法应付。
”
尤弈棋闻言一惊,他分明能够感知到,乌日娜全无内力,老仆人功力浅薄,可乌日娜如此淡定,莫非这二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茶寮之内,乌日娜和老仆人一桌,尤弈棋单独一桌。
官道之上,七人七马,马骠肥体壮,人丰腴妖娆。
这七个人进入江湖的时间不长,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七色花。
七色花出道两年以来,仅仅出过八次手,但剑下亡魂无一不是帮派掌门、武林大佬。
江湖人都知道七色花厉害,但没有人知道,七色花乃是星官天阴一手调教的利刃,专为昴日鸡做一些明面上不能做的脏事。
七色花虽然年轻,但实力早已比肩江湖一流高手。
茶寮本位于官道通衢之处,车水马龙,但此刻却清冷异常。
久走江湖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渗人的杀气,不寒而栗,所以早早地避开了。
七色花并未施展轻功,依次下马,步态撩人,行至乌日娜身旁,如那风尘女子,娇笑道:
“小道爷赶路辛苦,前面有一片小树林,不妨让我们姐妹伺候伺候小道爷,给小道爷松松筋骨,缓解疲乏。
”
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听懂伺候松骨的意思。
女扮男装的乌日娜双手乱摇,一副青涩害羞的模样:
“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小道士乃是出家人,还是不劳烦姑娘了。
”
乌日娜身旁的老仆人却饶有兴致,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竟然映出了丝丝绿光。
媚如七色花之姿,对于老仆人这种年纪的鳏夫来说,确实有着难以抵抗的魅力。
七色花笑得更加妩媚了,撩了撩衣服,在肩上露出一抹春色:
“老道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莫非仍宝刀未老,对奴家还有兴趣?”
男人对女人总是有兴趣的,老仆人盯着香肩玉肤目不转睛:
“老头子大的可不只年纪,勤练五禽戏六十载,身强体壮,每天日出之时,仍可一柱擎天。
”
七色花掩着嘴娇笑:
“老道爷人老心不老,奴家也就放心了。
”
七色花所谓的放心,是指服侍公主殿下的老仆人,真的就只是一个好色的老仆人,而并非大内高手。
尽管如此,七色花出手仍然毫不留情,盘绕柳腰的七色软剑霎时抽出。
一人手中软剑,复直如弦,横于老仆人颈脖之上。
三人手中软剑,剑花纷飞,攻向乌日娜的上三路。
三人手中软剑,剑花飘舞,攻向乌日娜的下三路。
七色花的招式很美,也很快,但没人能够形容有多美、有多快,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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