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儿都知不可能之事,各位相公是怎么认为是真的?难道各位还不如小儿明辨是非?”
仁宗一席话,说的各官员脸颊通红,惭愧不已。
而范仲淹等人却感动非常,变法一年多来,他们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圣眷。
“既然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分辨不清,那么这年终的考核就都降为乙等吧。
也省的尸位素餐,耽误了我大宋的国事。
”
乙等?
那些在奏折上签了名字的老大臣们一个个纷纷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他们才不趟这趟浑水。
本以为万无一失,还能卖夏太尉和老丞相一个好,怎么自己的考核就成乙等了?
要知道朝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连着三年的甲等才能升迁,若是降为了乙等,他们不就最早才能等三年后才能升迁了?而这三年中,又不知道有多少后起之秀进入朝堂。
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官家连他们的名字都忘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夏太尉也没想到官家今日竟然如此维护新党。
心中惊讶之余,看到那些联名上书的官员频频看向自己,心中“咯噔”一下。
他立即越众而出,昂首挺胸道:“就算范仲淹和石祭酒没有谋反的能力,但证据确凿,他们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官家,您视而不见,又将我大宋律例置于何地?”
是呀!是呀!
其他官员们立即被点醒。
大宋律例在那里,证据也不能被证明是假的,那就必须作数。
如今官家不但不惩罚这些人,反而让他们晋升,哪有这种道理。
就算是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将这件事情搁置下来不就是了,又何必惩罚他们这些联名的大臣们?
想到这些,那些御史谏官们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宋仁宗正襟危坐,看着下面蠢蠢欲动的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