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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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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国川怎么也是她的爸爸,那些劝和的说辞,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说给自己听。

     虽然待她不算好,但总算是给口饭吃没有饿死她,虽然不太想让女孩子上学,但是她考上了,因为成绩优异而学费减免,还是让她读下去,总归没有让她恨到迁就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闷在高温潮湿里的淤青红肿很痛,北城大学她也真的很想去。

     所以,如果以后再也不联系了,她该得到的最后一块肉,她一定要啃下来。

     姑姑知道了这件事,打给她的电话破口大骂她是讨债鬼,她平静地听,然后平静地说,“谁让他要把我生下,生了我就是欠我的,养我是他该做的。

    ” 她一向温吞懂事,在所有亲戚眼里,她软弱又好糊弄。

    这冷血无情的话,姑姑呆滞了很久,连句反驳都忘了说。

     她平静挂掉了电话,然后平静地拉黑。

     到此为止,好像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尖锐又冷漠地生活着,一身都是冷硬的刺,背脊坚硬地挺过这个烈日毒痛的仲夏。

     然而在看到陆辞的那一瞬,眼眶却露出没出息的软弱。

     明明,这些所有跟她骨血相连的人里,陆辞反而是萍水相逢的那一个,他甚至是她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的那一个。

     他的一双球鞋就是她几年的生活费,家里有司机车接车送,每年假期都在国外,他出身优渥,一颗心都是友善,他的视角里,甚至可能无法共情她的处境。

     可是她轻描淡写的难堪戏码,她的冷血、尖锐,被姑姑痛骂是讨债鬼般的行径。

     陆辞安静地听,安静的目光。

     没有不解,没有不赞同,也没有怜悯,那双漆黑明亮的眼仍然安静地看着她,像某一个冬天的便利店下,也像某一个夜晚的玉兰花开,他们不懂彼此的伤痛,但仍然做了彼此的倾听者。

     玻璃外的灯光无声闪烁,俯瞰下去,整座城市都流淌在了星河中。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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