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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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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或许用了三百年,才接受戚沢,让戚沢了却夙愿,那戚沢死后呢?自己又会等多久?十年?二十年? 容颜易老,岁月无情,等到他年迈,皓首苍颜,容貌与身形,乃至气质,都同书析伝不再相似,宋弋清对他,还会有喜欢吗? “戚沢房内的画我都看见了,我和他,真的很像。

    是你画的吗?你都没给我画过。

    ” 面皮之间,书析伝多清秀,像是一个儒雅谦逊的读书人,文绉绉的,也干净,眉宇含笑,是如玉公子般的人物。

     宋弋清:“但你不是他。

    ” 失去书析伝是永失,不可挽回,戚沢也是,轻尘亦然,再往前,或许徐子澜也是如此,温恪瑜说得不错,她的身边,从来都留不住男人。

     师父,师兄,书析伝,所有人,皆是如此,这或许,就是天道对她的惩罚。

     “徐子澜,你不是他。

    ” 前一句是确认,这次是惋惜,三百年,本该让宋弋清心中对书析伝的这份牵挂褪散消弭,可并没有。

     她太重情了,总是学不会割舍。

     她比所有人都期盼徐子澜是书析伝,可她也知道,不会了。

     从今以后,没有书析伝,没有书祈珒,也没有戚沢,好在她的身边,暂且还有徐子澜。

     “宋弋清,你怎么能不给我名分呢?你是在玩弄我吗?” 委屈巴巴的,像无人可依的流浪小狗,带着可怜与谴责,连摩挲宋弋清耳廓的指腹,都带着小心翼翼。

     低垂的乌溜眼瞳中,情愫炽热。

     宋弋清被“玩弄”二字弄得哭笑不得,眼眶微润,本就氤氲的眸底萦绕雾气,弥漫在含情脉脉中,心底浸了甜,鼻腔却酸涩:“之前不还说给我玩弄吗?心甘情愿,趋之若鹜,怎么,反悔了?” “没有的,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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