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但她唯一可以确定,来人是人形。
至少不会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她虽不怕,但……那些大型妖怪的体.液很恶心,腥臭粘稠,她受不住。
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宋弋清,也是屏息凝神,只等一只手剥开红绸帘布。
宋弋清此前猜测,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长相一定是青面獠牙、獐头鼠目的。
“是你。
”
“是你。
”
来人不是旁人,便是昨日集市宋弋清偶然撞见的那云纹锦衣的公子。
汩麟起先靠近这抬红轿时便觉奇怪,以往被送到这儿的女子,大多都泣不成声,像今日这位毫无动静的还是先例,想来别不是中了迷药。
现在一见人也明了了,狸猫换太子,不,是清石换美玉。
汩麟一只手抓着绸缎,另一只手压在轿顶,俯身下腰,将狭窄的轿口挡得严实。
男子面如冠玉,有些儒雅气,但发笑之时,又沾点邪肆:“上赶着想要嫁给我?”
他知道宋弋清来这儿的目的,因为初见时,她身边有一个看着就半吊子的道士,还有一个没修行过的仆役。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配我。
”绰绰有余四个字汩麟没说出口,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不能说是有几分姿色,昨日惊鸿一瞥后,汩麟时刻惦记,好不容易让自己大醉,又是魂牵梦萦,久挥不去。
宋弋清坐了两个时辰,耐性全无,腰酸腿麻得已经坐不住了,一只手撑在汩麟的胸口处,踏出了轿门。
汩麟的目光落在女人附在他胸前的白玉纤指上,纨绔一笑:“怎么?现在就洞房,心急了些吧?还没拜堂就白日宣淫?”
两人近身贴近,一红一白,在这儿被参天巨树遮挡的山林之中,因不见光,甚觉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