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紫的白的,恣意绽放。
无论刮风下雨,老太太都得先顾着它们,大约是害怕吴光哪天心血来潮过来了,没看见花,又得暴躁。
那一天,季容夕从日光盛宴回来。
穿得西装革履,打了发胶,在街道上遇见了老太太。
老太太眯眼一会儿才认出他:“你不当混混了?”
“……”
“这就对了,干那个没前途,你找个正经事好好干,比什么都强。
”老太太喜不自禁地唠叨起来,“我儿子以前跟你一样,后来也好了,还当上了老板,你要往正道上走呢!”
说起来,季容夕只见过老太太,没见过她的儿子。
搞不懂为什么老太太会租住在隔壁。
季容夕拎过老太的菜,默默一同回楼上,老太才明白他还是“混混”,叹了一口气。
刚上楼,季容夕看见老太门前站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这一整栋楼的房东鲍老四。
鲍老四粗声粗气地说:“大妈,该缴房租了。
”
老太太呆了:“这是我自己的房子啊!”
“啊,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我儿子送我的啊!”
“切!你儿子谁啊!”鲍老四皮笑肉不笑,抽着横肉说,“你儿子骗你的吧?”
三月时,儿子把老太接到这里,说新买的房子,让老太以后就住这里。
老太没文化,问儿子,儿子就吼她,她不敢多问,就这么小心翼翼地住在一群混混中间。
现在忽然冒出个人来收房租,老太又急又慌,拿出手机要联系。
没想到她儿子听了一声就挂了。
季容夕火大,很快找到老太的儿子,三两下搞清楚了:原来,老太诊断出癌症,医生说活不了一个月。
儿子和儿媳嫌照顾麻烦,又把病会传染,就骗了老太,把她扔这里,想着死了拉倒。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