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挥霍惯了,很快积蓄花完,借钱也借不到,母亲自暴自弃酗酒。
母子越来越艰辛,徐轻不得不肩负起养家的重担。
无数次深夜回来母亲都会抱着他哭,痛斥现在的辛苦,哭诉以前的好日子。
从高处跌落的落差,心酸,唯有自知。
后来,徐轻云成了训练师。
人生本来就是苦乐纠缠,痛到极致,就是快乐了——这是受虐的快乐,徐轻云用这样的方式,对抗着深渊。
徐轻云擦去嘴角的血:“你还想怎么报复,我们徐家已经散了!”
尤斌怒斥:“你家活该!”
季容夕压住暴怒的尤斌。
他很清楚尤斌憎恶的是那一段不公平的命运。
身为平凡人,在人祸来临时,是多么无力和愤懑。
那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影响了一生的黑暗和不公平。
季容夕努力劝说:“阿斌,徐轻云没做过什么,有仇报仇也报不到他身上。
”
尤斌悲愤:“我们家成这样让我找谁!”
季容夕转向徐轻云。
徐轻云的脸上同样是苍凉:“我又找谁去呢!”
季容夕也知道,所谓的豪门,背后不知践踏了多少人的血汗;所谓的世家,背后不知涂抹了多少层粉墨。
徐轻云从云顶跌落到谷底,这个谷底,其实是大部分人一出生就呆着而且永远出不去的崖底。
徐轻云回不到云顶。
又融不进悬底。
人人羡慕的投胎幸运,最后成了套在脖子的枷锁。
徐轻云就像一只无法飞进雁群的大雁,最后将自己放逐到谁也看不到的灰色角落。
季容夕想,该怎么办?
和稀泥肯定是和不成了,这两人就是仇人。
这时,忽然手机响了。
手下急促地说:“夕哥,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们得到一个秘密消息,四帮老大带着兄弟杀过来了,说您抢了他的心上人!”
“他们到哪里了?”季容夕心想该来的总会来。
“慈善大会。
”手下声音急促。
这里已经暴露了,季容夕急忙安排:“尤斌,四帮的人杀来了。
”
尤斌警觉:“他们来干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季容夕长话短说:“他们要抓徐轻云,你俩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带他走!”
“夕哥,你怎么办?”尤斌急了。
“我先拖一拖,兄弟们马上就都来了。
”季容夕拽过徐轻云推给尤斌,“徐轻云是我的朋友,你赶紧带他走!”
尤斌知道他心意已决:“行!”
尤斌是个忠诚的实在人,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而面对艰辛生活,徐轻云没有多少选择,只能依赖保护他的人。
两人前脚才走。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