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式员工。
这时,一个客人走进来,老板忙招呼去了。
窦广亭瞟了一眼,浑身一僵,低头走进休息室。
客人离开后,他透过橱窗,看见那个人身姿依旧纤瘦,步伐轻盈,齐耳卷发已经披肩,随风飞起如海藻。
老板继续刚才的话题:“试用期的工资是……”
窦广亭打断他:“不了。
”
次日,窦广亭离开琴行,在邻城找了一份短工,当超市理货员。
这天他正在整理文具区,有个人伸过手来拿走他眼前的一盒彩铅,飘然离开。
他愣了一会儿,下班前去辞职了。
又过了些日子。
窦广亭在一个农场打下手。
农场很偏远,几千亩的竹林,也就十来人,大半年都没个陌生人来。
窦广亭虽然自由了,依然保持着监狱的作息习惯。
农场经理为此总是笑话他,过得这么机械。
这就是,刑满未释放吧。
窦广亭想。
夜未央,明月如钩,竹风舒爽。
窦广亭一个人回住处,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在竹林小径上悠游地走着。
卷发缱绻,身影熟悉:还是海欢——过去几年没见过一次,而短短两个月,就见三次了。
海欢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竹林子深处走。
t恤时不时被风吹起。
窦广亭跟了几百米,心越来越躁,而路也越来越黑了。
忽然,窦广亭快步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拖进竹林,撕了衣服,按住腰,压成一字型。
在密雨般的拳头和抽泣里,窦广亭挺枪开干,自暴自弃的心情如陷泥沼。
海欢用一次牺牲,换自己一辈子回到污浊的监狱。
自己用一次犯罪,让他一世安心。
就这样吧,如他所愿。
窦广亭心情和身体都要爆炸,发泄似的「犯罪」,却迟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