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木木地看吴光挣扎,没错,他一直没法下手,因为吴光不是陌生人,而是朝夕相处过的人,笑过,骂过,亲切地称呼自己的名字,给过自己难以言说的关怀与温情。
季容夕千言万语,木木地问:“安其洛在哪里?”
“五色楼……”
“你最好天天祈祷陆洲早点醒来!”季容夕掉头离开。
“你别去……”吴光急忙呼喊,但身影已远,他低低一笑,“为什么不干脆现在就打死我?”
所谓过去,皆是牢笼。
想回到当年的,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吴光膝上的血流淌,杂糅着夕阳的黑与红,他忽然觉得不疼了,而且莫名愉悦。
终于有一颗来自过去的子弹,嵌入骨魂深处,让那些羁绊变得更深更重更血肉模糊。
五色楼。
掏空五色山,而筑一楼,如挖空心思而藏一人。
五色山顶,一片狼藉。
一个人坐在残破的赏花平台上,拿一根雪茄,轻轻呼出烟:“来了?”
季容夕冷漠:“谁是害陆洲的罪魁祸首?”
每一次噩梦惊醒,季容夕都恨子弹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
医院的空气让他窒息、让他绝望、让他发疯。
陆洲的父母也不让他接近陆洲,怕躁动的他会发狂。
所幸医生说陆洲没有生命威胁,迟早会醒来,只是这“迟早”让人煎熬。
所以一接到信息「想知道谁害的陆洲吗,来五色楼。
」
季容夕就奔过来。
安其洛:“你先告诉我心经指环的秘密,我就告诉你谁想害陆洲。
”
季容夕:“呵!”
安其洛:“让我知道,我是怎么错过自己最爱的人。
”
傍晚,夕色绝佳。
半边橘红,半边血红,大群的鸟儿低低掠过山尖。
这几年没人打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