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那款戒指,他再熟悉不过了。
季容夕17岁加入狙击大队的第一天,队长拿出一枚超宽的铜指环给大家轮流展示,指环内刻有心经,款式平淡无奇甚至有点俗,是很多土豪大金链子小金表喜欢戴的。
队长特恭敬也特骄傲地说:「这是我们王牌狙击队的特殊勋章,成立39年,只有9个人得到过。
”
9个获奖者,可是,荣誉墙上缺只有8张个人照。
季容夕疑惑地问:「还有一个人呢?」
大队长:「他被开除军籍了。
」
「为什么?」
「劣迹斑斑,数不胜数,总之不是东西。
」大队长不知不觉把年年鞭尸的八卦又八了一遍。
那个获奖者叫蓝一然,数次违抗命令,导致队友严重受伤,最严重的是他拐带了一个未成年的外籍少年。
少年的家族是d国的政要,闹到国家外交部出面解决。
此事以蓝一然「畏罪潜逃」而告终,流传甚广的说法是蓝一然跟少年私奔到d国了,总之再没见过他。
「品行就像颜色,如果一开始白,最后黑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是黑色。
比如蓝一然这种,一开始那么优秀后来那么不堪,白瞎了……」那些八卦的最后是这样总结的。
伴着八卦,季容夕一阵眩晕。
他迅速稳住神。
没有喝酒、没有喝水、除了这支枪他没碰过任何东西,怎么会中招——对了,花灯,暗香浮动——吴光就是头猪,帮着外人害自己!
季容夕咬破舌尖,以血的刺痛清醒。
季容夕手持短|枪:“安叔叔,你不是讲究你情我愿吗?”
“我改主意了,我喜欢强人所难!”
“假如我鱼死网破呢。
”
“我不介意,鱼死是鱼的事。
你该感到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进这里。
”安其洛看着猎物变得愤怒,越发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