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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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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们为什么讨厌我。

    】 【我反思自己,无法融入他们。

    】 【我放弃自己,于是只剩下焦虑与不安。

    】 【我永远不会有朋友,我无法信任别人。

    】 【我讨厌那些人,他们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所以我嫉妒。

    】 【为什么做错事的人不受惩罚,而我却要受苦?】 【人们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他们说了什么内容?】 【这是部电影吗?人物和画面好迷糊...那什么时候结束?等结束的时候,我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 【好累...对了,身体能感觉到困意吗?等等...现在几点?早上?中午?晚上?我现在...又是在哪里?】 【...这是哪?周围好不真实,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都在看我?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唔...头好痛。

    】 【谁来......有谁来......jiu......】 “...” “......” “姜岛泽!!!” 他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神涣散,这很危险。

    温晚池不得已大声呼唤他的名字,试图唤醒。

     “听我说,你现在真的不太好......”她攥紧拳头走来,眉间蹙着担忧。

    “要不要去医务室?” 像是提到了什么似的。

    姜岛泽咬紧嘴唇,身体僵硬,手脚发麻,立马提高声线,几乎破音,疯狂摇头拒绝。

     “不去...我不去!我不去那里!我才没病!不要把我送到医院!!” 拍开她伸来的想要抚摸他额头的手,姜岛泽瑟缩着身子,抓住靠椅的扶手连忙退开。

     “我不需要吃药!走开!” “啊...呜呜......呕...呕...” 血...血...血!到处都是血!好恶心好恶心! “...呼....呼......”姜岛泽跌下椅子,跪在地上呜咽,喘气、换气、咳嗽。

    心脏彷佛跳出胸骨,两只手紧掐着喉咙干呕,唾液顺着嘴角滴落,身体颤抖不止。

     熟悉的濒死感。

     办公室所有人对此瞠目结舌,这下子没人再敢说一句话,全都定定地站在原地,彷佛不知道该怎么走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能解释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会好的...不用管我......” “给我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求求你们...相信我...!” 姜岛泽一面抽噎,一面哀求着。

     “姜老师,我们陪你去医务室吧?” “不…我不去!” 最后,同事们还是决定把姜岛泽强行拖进了医务室确认具体情况。

     于是,校医叶莳萝再次见到了昨晚到访的姜岛泽。

     “初步判断可能是...惊恐发作。

    ” “他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接触了某个不愿看到和听到的东西?”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话,包括那些不好的嘴碎,个个愧疚得不行。

     叶莳萝还记得他手臂上的暗红色痕迹——那是无数细小的伤口结痂后留下的印记,很难看很不堪入目的疤痕。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同样明白这件事不该告知其他人。

    还不是时候。

     “我了解了......”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不适合这么多人。

    ” 众人对着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警惕着他们的姜岛泽暗地叹气,转身离开医务室,回去工作。

     所有人都离开了。

    叶莳萝在祈祷,十指交叉,放在唇前。

    头发上的藤蔓伸长,尖端的叶片微微垂落。

     她睁开眼,见到还有一个人没走。

    那个人是温晚池,依旧站在原地。

     “我后面没课,我留下来陪他。

    ”说完,温晚池蹲下身,双手扶着姜岛泽的膝盖,与他平视。

     意识到了什么,叶莳萝微笑着回避:“好...交给你了。

    ”毕竟也帮不上实际的忙,能做的也有限。

     人要自活,病要自愈。

    伤痛对于所有人都一样。

     不过那个女老师好像对他很特别噢? 只是猜测而已,同事之间的关心照顾嘛。

     叶莳萝这么想着,走去医务室附近的地方晒太阳。

    抬头看向蓝天白云,今天太阳真暖和呀!就连藤蔓也开始兴奋地舒展了呢。

     “真好啊……”她呢喃,微风轻拂过脸庞。

    这样的好天气,连呼吸都带着阳光与植物的味道。

     医务室内只有温晚池和姜岛泽二人,空气中飘散着中药熬煮过的苦涩与芳香。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挪开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别这样,起来。

    ”他侧过脸,撇开对方投射过来的视线。

     ......有种莫名熟识的感觉,姜岛泽难道变回来之前的模样了?温晚池站起身,找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说,我今天的发型怎么样?好看还是不好看?”她想看看他是否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不好看,怎么了?” “我习惯你散发的样子。

    ” 姜岛泽不太能接受新的事物,不能很快适应。

     “这样啊...”说完,温晚池扯下丝巾上的蝴蝶结,开始动手拆发辫。

     “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你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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