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的几个人都看向她。
何瑾俞刚把下午会议的资料从打印时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
她轻轻笑了一下,声音清浅:“还好,一切挺顺利的。
”
“那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吃喜糖啊?”
何瑾俞低头整理文件的动作慢了半拍。
——
实际上,后来再回包厢的时候,气氛就变了。
宋泽远的父母依然笑着寒暄,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热络。
宋泽远也察觉到了,明显地局促起来。
他很快找了个借口,带着她匆匆离开。
宋泽远紧紧拉着她的手,掌心却是凉的。
何瑾俞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宋泽远,结婚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我希望你跟你爸爸妈妈好好谈一谈,想清楚,再做决定。
”
宋泽远沉默了一瞬,眼里浮起一丝不甘和倔强。
“阿俞,”他低声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跟谁共度余生,主要我能为我们的未来负责任,这就够了,不是吗?”
“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
何瑾俞望着他,半晌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二,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好。
”
没有争执。
只是那种微不可察的落差感,悄无声息地在心底生了根。
就在她思绪飘远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振动声在午休期间的办公室显得格外突兀。
何瑾俞回过神,拿起手机一看——
是个座机号。
她皱了皱眉,接起来,声音压得很轻:“喂?”
“您好,请问是何瑾俞女士吗?我是康宁疗养中心的张院长。
”
她神色微微一变,连忙起身,朝外走去。
“我是,您稍等一下。
”
何瑾俞不想让同事们听见,只能加快步子,推开茶水间旁的小门,走到空无一人的楼道。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楼道里安静得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
“您好,请问我母亲那边出了什么事?”
“今天上午,我们在常规巡房时发现,您母亲情绪波动异常,期间有几次自伤倾向。
”
她整个人僵住。
“我们已经控制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