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知这样爽朗泼辣的个性,只有在见到自己从小心悦的何羡愚时,才能委婉地红了面颊,做出娇怯的女儿姿态。
江圆珠同陆玖与她相处得久了,见惯了她英姿飒爽的样子,就喜欢逗她出现这样难为人知的娇羞。
能捏住徐月知这个小辣椒的把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温吞和气的何家羡愚。
果然,徐月知听见江圆珠的话,脸上哧地像是烧红的茶壶罐,低下头急声道:“我、我跟羡愚哥哥之间现在还不急。
”
“还不急啊?”江圆珠以扇掩唇笑得斯斯文文,口里尽是些虎狼之词,“现在不急,等到他另娶别家淑女,生儿育女的时候着急?月知,你不知道,这好男人啊,就跟那春天刚生的嫩韭菜似的,长一茬就有人立马割一茬,不能不急!该急了!”
陆玖看着仪态端庄、轻扑小扇的江圆珠,半是笑半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趁着四下只有她们几个,便笑道:“圆珠,你这话也太直白了,简直不像一个公主。
”
“像公主有什么好的?我不用像个公主,我像个你们的朋友就行。
”江圆珠抿嘴笑着,眼底闪着狡黠,“再说了,你也该急了,月知,何公子这次回来机会难得,不说让他立马和你定下,好歹也应该让他知道并且答复你的心意才行,否则下一次回来谁知道是几年后呢?如今咱们在京师看着还算太平,但是大周和蛮真的仗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要是不抓紧时机,以后可该后悔。
”
听到这里,陆玖也不觉有些感叹。
她温柔地拍了拍徐月知的肩膀:“月知,其实你的心意让他知道了也好,或许从此你便不再是独自相思了呢?羡愚是个难得的儿郎,你也值得有他这么好的人陪伴一生。
”
徐月知低着头未曾说话,眼底闪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