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拆开了当年的情人节礼物。
可他太坦然,只是答说:“处理了一点工作,没什么事。
”
那枚戒指已经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容隐低眸扫过,时隔四年,他终于看见了她戴上它是什么样子。
舒清晚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跟她不知道他当年送她这个礼物时在想些什么一样。
永远看不透。
容隐的指腹抚过它,嗓音微低:“怎么自己戴上了?”
这是无名指。
好像,应该等他
给她戴?
舒清晚扯了扯唇,“容隐,它是我无名指的尺寸。
”
她与他直面对上,没打算让他回避。
他撩起眼看她,在她执拗的目光中,“嗯”了一声。
本来就是的事实,没必要否认。
猜测得到了印证。
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时他已经送过她戒指了,就戴在她的中指上。
而他这是准备将“中指”改做“无名指”。
这意味着什么,舒清晚当然不会不知道。
他所想要给她的,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很多。
也是因此,她才沉默。
当年他准备了这一样礼物,那在接到她电话说分手的时候,又该是在想些什么?出差回来,在看到没被拆开的礼物盒时,想的又是什么?
——舒清晚不知道。
“为什么会送这个?”
她想知道答案。
他抬手抚了下她温热的眼底,眼眸很深,“可能当时也曾想过,放掉这一切,给你个承诺。
”
老爷子自以为分量很重的威胁,其实在他这边分量有限。
当年年纪尚轻,仍带有意气风发。
兴许并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这枚戒指能不能给她戴上,他不知道,但他在从安排到送出的这个过程,起码他都是想过的。
如她所想。
也因此,心情才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的无可奈何,而他独自一人担起了很多。
会叫她反思,她对他好像一点也不好。
容隐甚至还想对它下手,抬手便想将它取下来,毫无征兆。
舒清晚下意识挡了一下,就跟他要跟她抢东西似的防备。
他动作微顿,同她解释:“这枚不要了,回头送你新的。
”
当年他没能送得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它不够圆满。
——一向都是唯物主义者的容总,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谁能想到竟也信起了这些。
新的戒指他早就在准备,在挑钻石,在定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