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针锋相对,程鄢那边如何不知情,程瞻这里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柳迟茵没想过父子俩会有这样大反应,早在半年前还没成婚时,程鄢曾来找过她,昔日翩翩公子,那时已经形销骨立,眼下一片乌青,喊她时嗓音带着哽咽。
彼时她情状也不好,程瞻来府中提亲时,她在闺房躲着,心中满是憧憬和甜蜜。
直到爹派人去喊她,她心中疑惑,没听说过哪家提亲女儿还要在场的。
直到她和程瞻面对面坐下,程瞻开口就是:“我要娶你。
”
那时候她只觉得荒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这位名满桐州的巨富再次开口,她才有了点实感。
爹在一旁一脸担心,唯恐她承受不住晕过去,但那天的柳迟茵冷静得可怕。
她先是确认了一遍,又不死心地追问:“倘若小女拒绝您,那之后??”
“那之后我也不会允许程鄢娶你。
”程瞻坐在对面,语气冰冷。
柳迟茵咬咬唇,正当屋里的人以为她会哭会闹,谁知道她缓缓抬起头说:“那好吧,我答应您,我会嫁给您的。
”
所有人包括程瞻都没想到她接受得这么痛快,事实上直到丫鬟们送她回到闺房时她也带着微笑,举手投足优雅大方。
然后她闭门不出三日,不进食水。
直到程鄢偷偷跑来找她,爹爹不忍心,让两个人见了一面。
柳迟茵没哭,也没和他互诉衷肠,甚至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答应。
程鄢见到她,什么话也没说,抓着她就亲。
她被抵在门框上,被迫接受着来自青梅竹马恋人的狂风暴雨,少年人粗厚的呼吸声在她颈间响起,接着是一片湿意。
那个吻戛然而止,那天下午在空荡荡的厢房里,柳迟茵抱着他任由她在自己颈窝里淌泪。
直到泪干,她才拍拍他的肩膀:“程鄢,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
腰间的手臂绷紧,又把她往怀里压了几分,柳迟茵恍若未觉,自顾自道:“从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