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的手掌到处摩挲,顾望京沉默片刻后把另一只手放在一旁,随后雪时的手掌就紧紧握住。
紧接着顾望京就听到雪时呜咽,顾望京低头想要听清楚,可是下一刻雪时却整个人往顾望京怀里钻。
一时间顾望京僵着身子不敢动,任由雪时贴了过来。
“开灯。
”雪时对于这些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皮一掀,那双因为咳嗽泛红点而蒙着水意的眼睛看向顾望京。
不知道是不是雪时的话有魔力,顾望京照做了。
而此时的雪时坐在床边,细白的手指抓住床边,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点。
“是过敏了吗?”
顾望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雪时的身后,亮白的灯光打在雪时那穿着睡衣而稍稍露出的后脖颈上。
他莫名觉得喉头一紧,为了缓解奇怪的气氛,顾望京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雪时轻轻点头,忍着手臂上的痒意与疼痛,随后抬起头看向顾望京,伸出了手:“我站不起来了。
”
这时的顾望京才知道因为刚刚的咳嗽,雪时嗓音沙哑,说出来倒不像往常刺人。
顾望京一伸手就把雪时拉了起来。
“把这张床的床单拉起来看看。
”雪时观察会儿后淡淡道。
看样子是要使唤顾望京。
要是往常顾望京可不会管雪时到底要怎样。
可之前第一次见到雪时犯病,刚刚又见了一次,没有办法,顾望京掀开了。
只是一打开,两人都有些惊吓。
床垫上是细密的霉菌。
尤其是往床头那边。
雪时的脸色本就苍白,顾望京观察之后发现看不出来雪时到底有没有被吓到。
此时已经是凌晨快一点,雪时有些头痛,当听到顾望京主动提出要带雪时去医院看看的时候,他却轻轻摇了摇头。
雪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