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上魏家那事。
”
“回来禀了我,我也是才晓得娘子出事。
”
“我这马车刚从县狱出来,”谢芜笑了一下,“正与娘子擦肩而过呢。
如今见娘子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
这一大段话不论如何也算不得长话短说了,好在倒是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
慕朝游:“但是魏家——”
谢芜说:“魏家的事我已知晓。
兄长如今不能出门,见不得外人。
稍后我会想办法跟兄长见一面,商量个法子尽量把人捞出来。
”
“娘子受了惊,又折腾了这一天一夜,先坐我这马车回去休息罢。
一有消息我会着人通知于你。
”
慕朝游想了一想。
魏家的事,她是丢不开手的,回去之后必定还要另寻他法。
谢蘅被关在家里,除了照谢芜所说的做,她人微位卑,也无可奈何,就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多谢你……还请郎君代我向你兄长道问好。
这件事,和王道容脱不开关系,务请小心行事。
”
听到王道容这三个字,谢芜并不吃惊,他一一应了,待亲自将慕朝游送上马车之后,这才转身进了府,应付了胡媪这个眼线之后,悄然拐去了那件废弃的库房。
如今库房门前日夜都有仆役把守。
谢芜悄悄绕到了屋子另一侧的窗下,轻叩窗棂三、一、二几下。
未多时,谢蘅微哑的嗓音便隔窗传来:“阿芜?”
“阿兄,是我。
”
第083章
“阿兄,是我。
”
幼时谢蘅被关禁闭时,他兄弟二人常以此传讯。
谢芜低声说,“我照阿兄吩咐,去了趟县衙,与那建康令见了一面。
”
慕朝游入狱的消息,谢蘅已经知晓。
谢芜说:“慕娘子已经释放。
方才我在门前正遇上她。
”
谢芜便将之前与慕朝游的对话又说了一遍。
谢蘅松了口气:“她无事就好。
阿芜多谢你,你做得很好。
”
谢芜:“但那魏家人?”
谢蘅略一思忖。
他所重视的不过慕朝游一人,但慕朝游视魏家人如家人亲朋,他自不能坐视不管。
“建康令怎么说?”他问。
说到这里,谢芜便叹了口气:“这正是最难办的地方,芳之阿兄果真将边边角角都考虑到了。
”
“我昨日派人去魏家酒肆找了一圈,王道容做事干净,不留边缝,我没找到任何蹊跷。
那建康令之前也被他打通过。
”
谢芜续说:“我都打听过了。
便是对上官府的人,王道容也没让人抓住尾巴。
他并未直接让官府的人处置魏家人。
“只说那慕娘子是他好友,叫他们多多关照。
若她清白,及早放了。
“又说魏家人经营面馆,不可能害客人的性命。
恐怕误用了不干净的、腐败有毒的酒水米面。
此前也不是没有酿酒不净致人伤亡的例子。
”
“魏家属过失杀人。
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情节恶劣,不可轻易放过。
”
王道容言语含蓄,但当官的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那边名正言顺。
咱们这边就不可能直接叫建康令得罪王家,枉顾律法,放魏家人出狱。
”
谢蘅轻声说:“建康令不愿得罪他,想必也不怕得罪咱们谢家。
”
“如今朝野之中,杨严二人行刻碎之政,正冲着咱们世家子弟而来。
你我行事倒也难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
”
谢芜说:“正是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