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醒气消了,你把这个给他。
”
他不敢再打扰祝予怀补觉,说完这话,就自觉地拎着荆条告辞了。
易鸣看着他走远,疑惑地打量着手里的匣子,忽听背后门又开了。
祝予怀问:“他给了你什么?”
易鸣吓了一跳:“公子您没睡啊?”
祝予怀走下阶来,拿过他手中的长匣,利索地解开了搭扣。
匣子里细心地铺了软布,包着一张精心保养过的长弓。
祝予怀的眼神动了动,揭开布来,抬指轻轻碰了碰那润泽的弓身。
那是去年武试时,御赐的落月弓。
朔西军帐中,卫昭放下了正在擦拭的刀,诧异地转过头。
“赛罕失踪了?”
卫临风点头:“玄晖营去刺探敌情时,抓住了几名赛罕帐下的逃兵,消息是从他们嘴里审出来的。
”
他将审问的记录递给卫昭,言简意赅道:“据说几天前的夜里,赛罕醉酒殴打下属,随后独自策马出营,一去不返。
他失踪之后短短两日,其他几个王子也相继患上怪病,身上遍布青黑恶痕。
瓦丹到处都在传言,是天神降下了‘天谴’。
”
父子俩相视一眼,都想起了卫听澜在信中提到过的秦宛母子。
卫昭神色略沉,思索道:“若这真是兀真的手笔,足见此人心机深沉、极善伪装。
不过,他天生跛足,即便杀光了他的兄弟们,这王位也轮不到他坐。
瓦丹王室一旦崩颓,十二族人心浮动,谁都有可能篡位称王。
”
卫临风却道:“但十二族的首领,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格热木。
”
卫昭略微一顿,意外地看向他。
卫临风神情平静:“我能杀一个瓦丹王,就能杀第二个。
十二族再怎么貌合神离,要想在朔西突骑的铁蹄下活命,就只能结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