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可懒得管你俩的闲事。
”
卫听澜这才松了口气:“多谢。
”
他这道歉完又道谢的礼貌举止,跟祝予怀简直像是一个蛋里孵出来的。
庞郁对文人这一套过敏,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谢个屁,你被姓祝的传上了吧?”
卫听澜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抓头道:“有吗?”
庞郁面无表情,转头就走。
君子病竟会传人,可怕得很。
人虽散了,但知韫还有的要忙。
她安置好庞瑛和颜庭誉后,又回去召集人手,加班加点地布置新任务。
夜深人静的时候,遮月楼的暗探们拿着刷子,提着小桶,在夜色遮掩下倾巢而出,没入澧京城的各个街巷。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澧京城里的百姓们照常早起准备营生。
卖汤饼的老伯收拾好食材,开门要出摊时,被外头的景象吓了一跳。
熹微晨光下,沿街的墙面影影幢幢,依稀可见上头浮现出鬼画符似的的妖怪像,尖牙利嘴,身着官服,正眼冒凶光地冲他狞笑。
老伯大惊失色。
耗……耗子成精了?
一夜之间,澧京城中的大街小巷,都被穿官服的老鼠像占领了。
黎明的雾气逐渐散去,早市也跟着热闹起来。
但今日的热闹却不同往日,凡是人潮密集的地方,都有百姓围在墙前窃窃私语。
“这画边上还有字儿呢,这写得啥?”
“我看看我看看……‘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穷年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
“是说老鼠精化了人形,要闹鼠灾了?”
“没那回事儿。
”肚里有墨水的路人解释道,“这是前朝一位诗人作的讽刺诗,是在骂贪官呢,说他们就像官仓里偷粮的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