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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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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改写的。

    ” “湍城不能没有守军,所以长平军留下了,湍城不能没有定远伯,所以荀修留下了。

    他抽调人手护送伯爷和百姓往犁城撤离,自己却穿着伯爷的盔甲,扛着军旗上了城楼……那一年他也才二十岁。

    如果不是他扮作伯爷的样子稳定军心,湍城甚至撑不到第二日的黎明。

    他们都已尽力了。

    ” 她看着陷入沉默和迷惘中的卫听澜,心中有些不忍。

     在仇恨中长大的孩子,被恨意滋养了太久,日复一日地困在过往中,最终只会不可避免地走向毁灭与自毁。

     她心中默叹,轻声劝解道:“湍城之后,我们都靠仇恨活着,但是卫郎君,你若只困于仇恨,到头来折磨的是你自己啊。

    ” 卫听澜走出茶楼,牵着马走在澧京喧嚷的街巷上。

     悬在剑端的剑穗轻轻扫着他的手背,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将那半旧的穗子捏在手心,指尖拂过朴实无华的剑柄。

     祖父和母亲的轮廓,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有些看不真切,但他还记得冬日时铁匠铺子里温暖的火光,还记得春日冰雪消融时,母亲念诗的声音和飞过檐下的春燕。

     他小时候不爱读书,天天捉弄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一度扬言长大后要继承祖父的衣钵,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打铁匠。

    气得他爹连夜打包把他扔到湍城,送给祖父当学徒。

     在那间小小的铁匠铺子里,他每天含着眼泪给街坊邻居磨菜刀,忙到连掏鸟窝的时间都没有,终于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萌生了新的不务正业的理想。

     成为一名四海为家、不用被他爹揪耳朵的流浪汉。

     他祖父当年听完这个可敬的理想,对着铁匠铺角落里的破铜烂铁沉思良久,半个月之后,忽然交给他一把同他差不多高的长剑,说这是他们家祖师爷锻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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