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哎,好不容易将奉学监里的棋子拔去了大半,连今日的天看着都明媚些了。
不过空出的那些位置,也难保他们不会再填上新人。
阿玄,你可有什么打算?”
赵松玄提起窝边搭着的小毯子,顺手给兔子盖上了,却又被那不安分的小家伙抖了下去。
赵松玄只得一边给兔子顺毛,一边回答道:“他们安插人手,我们也可以安插。
不过人选需得细筛过……儿臣的想法,是择几个忠心又会武的补进去。
万一武试时的险事重演,也能尽力一救。
”
江贵妃手中团扇一顿,微微叹气:“你想拉拢祝家,怕是没那么容易。
祝学士与太子多年师生情分,即便你真救了他的儿子,总不能挟恩图报,逼他放弃太子吧?”
“拉拢不成也无妨。
”赵松玄道,“国士本就难求,求不来,我便尊之敬之。
如此,将来天下书生写文骂我时,落笔也能轻些。
”
江贵妃见他想得开,倒也放心了:“那便依你,能护就护吧,反正也是顺便的事。
”
说起武试,江贵妃想起什么,又笑道:“说起来,这回还真亏了卫家那小儿子临机应变。
他这一出借力打力,与我们也算不谋而合。
”
江贵妃知道,赵松玄一直在网罗可为己用的人才,可朝堂官员他不便结交,能入手的地方就只有芝兰台。
奈何奉学监眼线太多,他们行动受限,一直缺个契机,将那些暗桩连根拔起。
卫听澜此番借题发挥,就好比打瞌睡递枕头,来得恰是时候。
“我正要与母妃说卫家二郎的事。
”赵松玄转身坐了回来,低声道,“遮月楼传讯,说他前些日子送来一个瓦丹人质,近些日子,已初步审出些结果了。
”
他从襟袋中抽出一张稍显破旧的纸张,展开后递上前:“母妃可认得这画像上的人?”
江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