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怀抿紧唇不想理他。
就这样,两人终于走到了视野开阔处,祝予怀大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得树木葱郁,那两名宫侍的身影,是半点也找不着了。
他稍松了口气,语气却不算轻松:“我到京不过几月,竟不知何时得罪了宫里的人。
”
卫听澜心里倒有些猜测,问道:“你从哪儿看出那两人有问题的?”
祝予怀收回目光:“这条路太冷清了。
藏书楼若真能进,我们方才行来,不该一个学子都没见着。
他们编那些话诱我过去……楼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错。
”卫听澜捏了捏他的手心,赞许道,“是试题。
”
祝予怀一怔:“擢兰试的试题?不是在翰林院吗?”
他偶然听父亲幸灾乐祸地提过一嘴,说是刚过完年,几个同僚就被关进翰林院出题去了,得等擢兰试结束才能放出来。
卫听澜解释道:“试题由翰林院拟定是不假。
但在考前一日,这些试题会被收箱加锁、押上封条,运到藏书楼暂存,以便第二日及时送至考场,当众开箱拆卷。
”
这事在芝兰台并不是秘密。
只是像他和祝予怀这样的候选者,没事也不会特意去打听试题存放的位置,若非卫听澜多活一世,他也不会知道这些细节。
那两名宫侍大约也是在赌这一点。
祝予怀凝重起来:“藏书楼外,难道无人把守?”
“自然有。
”卫听澜微讽地笑了笑,“但守卫可以买通,买不通可以胁迫,胁迫不成还可以安插人手惹乱子。
这‘意图窃题舞弊’的罪名,有千百种法子可以往你我身上安。
宫禁之中,有什么腌臜事都不稀奇。
”
祝予怀锁眉不语,显然没想通是谁这么大费周章要陷害自己。
卫听澜也良久没有开口。
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