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恐怕要等年末了。
濯青,若是……将他们暂且托付给寿宁侯府,你觉得可行吗?”
“你想找谢幼旻帮忙?”卫听澜皱了下眉,摇头否定,“寿宁侯向来对朝堂之事能避则避,细作之事涉及朔西与瓦丹,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趟这浑水。
”
祝予怀斟酌地说:“侯爷只是无心权势,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朝中若真有人与瓦丹勾结、欲陷谢家于不义,事涉己身,侯爷不会坐视不理。
”
卫听澜有些犹豫。
他对寿宁侯倒没什么恶感,只是这么个善于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便袖手不理的富贵闲人,到底也让人提不起太多好感。
但倘若寿宁侯府被牵连在内,谢安道未必还会无动于衷。
此时求助,的确是个稳妥的法子。
卫听澜略有动摇:“不过光凭一封密信,也不能保证你我的猜测全然无差。
寿宁侯会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吗?”
“你若同意,我会向侯爷陈明利害。
虽说还没有十全的证据,但防患于未然总不会错。
”
祝予怀说着,又微叹了一声,“幼旻与我多年挚友,一想到有人要诬陷暗害他,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
卫听澜坐在床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抠起了身下褥子:“你与他不是才刚重逢,怎就‘多年挚友’了。
”
这重点抓得古怪,祝予怀笑了:“虽多年未见,但幼旻与我常年书信来往,不曾间断。
笔墨之谊,也是情谊。
”
卫听澜闷闷道:“噢。
”
平辈之间多称字,唯有在极其相熟的情况下才会相互称名。
笔墨传情十余年,也难怪谢大傻子一口一个“阿怀”叫得那么亲热。
祝予怀看他垂着头一个劲地抠褥子,整个人还往外滋滋冒着愁苦的气息,十分不解。
“可是养病太无聊了?”祝予怀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