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怀顿了顿,看向床上昏睡中的人:“他泡了冰水,这风寒来得急,今夜恐离不开人。
”
易鸣登时有些焦急:“那您总不能守着他过夜吧!他府上又不缺人看护,再说,再说您自个儿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风寒传人,您要是也染上了……”
祝予怀无奈地笑了笑:“我提前喝点预防的汤药,当心些便是了。
濯青府上都是军将,虽然有心,照看人还是欠了些妥帖。
”
不然也不至于等人都烧得说胡话了,焦奕才匆匆忙忙赶来找他。
易鸣还想再劝,祝予怀却捶了捶肩,摇头道:“我也有些累了,今日还是骑马来的,实在没力气再奔波。
一会儿托人回府,跟父亲母亲打个招呼吧,想来他们也会赞同的。
”
易鸣听了这话,便知道他已决意留下,没得商量了。
他发愁地叹了口气,瞥了眼床上一无所知的病号。
卫听澜乖乖窝成一团,睡容恬静,一只手不知何时还抓住了祝予怀的袖子。
易鸣越看越火大。
分明是一只拱白菜的野猪,偏生装得像只无害的羔羊。
这下可好,白菜都被猪油蒙了心,长了脚撵都撵不回来了!
第053章娘亲
服过药后不久,卫听澜身上又逐渐烫了起来。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不断地拿湿帕子给自己擦手擦脸,衣袖拂过时,依稀有清浅的药香。
这气息勾得他心中泛起细微的涟漪,情不自禁地伸手往怀里一揽,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窗外鸟雀啾鸣。
卫听澜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床帐顶,伸手揉了揉涨痛的头。
然而随着抬手的动作,一片月白的衣袖径直滑落到了脸上。
他心里咯噔一声,屏着呼吸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