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予怀不安地动了动,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几息,还是把阻止的话暂咽了回去。
卫听澜抬起手,用剑鞘拨弄了几下案上用剩的香料:“姑娘为瞧这一眼,还真下了血本。
当着来客的面制香,你们遮月楼就不怕香方被有心之人偷了去?”
“卫二,过分了啊。
”谢幼旻实在没忍住,“你说话就说话,拿剑吓唬人算怎么回事!”
“我可没吓唬人。
”卫听澜看着被碾碎在剑鞘下的丁香,微微挑唇,“就是看这香料漂亮,没忍住碾了碾。
”
知韫秀眉轻挑:“不妨事,郎君记得赔钱就行。
”
卫听澜手里动作一顿,危险地眯起眼:“呵。
”
赔就赔。
怕你不成!!
他在心里快速计算了下自己此行所带的银两,一面八风不动地攥紧剑柄,在那堆早已成为齑粉的丁香上恨恨地又戳了两下。
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起剑鞘,飞速坐回了祝予怀身边。
易鸣在后面难以直视地闭眼。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丢人!
知韫轻笑几声,倦懒地起身施礼:“‘忘春’已点,人也见了,既然几位郎君不欲有旁人打搅,知韫便先退下了。
”
祝予怀脱口而出:“姑娘留步。
”
他想了想收在衣袖中的百花僵,到底没直接拿出来,只试探地问:“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一味罕见的草药,其茎叶引燃时,气息与忘春相近。
”
“只一味药,就能与忘春媲美?”知韫止了步,略微思索,“这我倒真未听说过。
不过遮月楼贵客繁多,郎君要寻这药,我帮着留心些便是。
”
她神色无异,不像是假话。
祝予怀也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只道:“多谢姑娘。
”
“真要谢我,郎君不如常来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