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出去!”
后来屋内不知沉寂了多久,卫听澜闭着发酸的眼,听到了祝予怀离去的脚步声。
等他再回过头来,那枚一气之下被扔出去的荷包,也不见了踪影。
……
卫听澜深吸了口气,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悔不当初。
已经出口的恶言,就像那刺出的利剑,即便重来了一世,也无从弥补了。
“我……”卫听澜将锦盒上的荷包攥进手里,“我不会再弄丢了。
”
“嗯?”祝予怀看着他的样子,轻笑起来,“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感动得要落泪了吧?”
他本来是想逗一逗卫听澜,却不想这人非但没有炸毛反驳,反倒捏着那荷包往后挪远了些。
祝予怀看着他这般情态,唇边的笑略微一顿。
做什么?他不会真酝酿着要哭吧?
祝予怀小心地探头去看他:“濯青?”
卫听澜别扭地躲了一下,偏头时被祝予怀敏锐地捕捉到了眼角的微红。
被德音哭怕了的祝予怀心头一跳:“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回想起卫听澜从昨夜至今的种种异样,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今日总在出神。
”祝予怀挨近了些,“昨日除夕宫宴,有人为难你了?”
卫听澜摇了下头,只觉得自己这样子尴尬又丢人,不自在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落在祝予怀眼中,他这样一声不吭地抱着被褥,就像颗被霜打了的小白菜,看起来委屈坏了。
祝予怀想到自己送的虎头鞋,心里愈发不安:“那是……想起家人了?”
“不是。
”卫听澜闭了下微酸的眼,自知糊弄不过去,索性扯了个现成的借口,“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昨日宫宴上有则喜讯,泾水流寇并图南山匪患已除。
刺杀一案,大约很快便能结案了。
”
“‘